在林默与黄胜卿两人商讨时,帮了老杨的白芸姑娘,与老杨分开后,便立马回到报社,进到了一间办公室中。
办公室内,坐着位严肃认真的男子,年龄五十上下,见白芸进来,脸上挂上了抹微笑,顿时变得和谒起来。
“小芸,回来了,今天有没有找到什么大新闻?”
白芸闻言,没有回答,小心关上门,才走到了男子身旁。
男人叫白守稔,是白芸姑娘的父亲,同时也是此间报社的一位编辑,报社的支柱编辑。
“小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给父亲说说。”
白芸姑娘闻言,点了点头,便将他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白守稔。
“做得好……”白守稔肯定了句后,问道:“小芸,你能确定那是我们的同志吗?”
白芸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道:“父亲,那人是杨叔叔,就是你给我说过,已经加入我党的那位杨叔叔。”
“杨绍庚?”
“嗯,就是杨绍庚叔叔……”
白守稔听完,皱起了眉头,不解道:“不对啊?杨绍庚不是公开入的党,现在应该是随部队在苏区啊?”
白云听到父亲的自言自语,想了下回道:“父亲,杨叔叔可能是被调来这边的,他是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我跟随了他好走一段路,那些狗特务被他打死了好几个,而且狗特务也是不死不休在追。
父亲,我们……我们可不可以通过杨叔叔,重新与组织上的人联系上?”
白守稔闻言,沉默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行,我们的身份是秘密党员,你杨叔叔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贸然前去联络不好。
何况你杨叔叔这次是暴露了,身处危机之中,我们不能在这个时间给他添乱。”
白芸闻言,顿时有些焦急,问道:“父亲,现在不去寻找杨叔叔的话,他肯定要撤离南京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我们都和组织脱离好几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一位我们的同志,现在不回去,还要等多少个几年?”
白守稔听完,沉默了好一会,才严肃地回道:“小芸,作为一个党员,就是要忍受得住寂寞,等几年,哪怕等一辈子又如何,我们都不能去添麻烦。
我们是秘密党员,身份是严格保密的,绝不可冒然泄露我们的身份,哪怕是你杨叔叔也不行。”
看着改变主意的父亲,白芸沉默了下去,好一会儿,才开口询问道:“父亲,那……那我们要怎么才能回去?”
白守稔听了,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最好的办法是等上级来联络我们,可这都几年了也没有动静,我们与上级应该是彻底失联了。
应该是那把火,将我们的痕迹全部抹了去,我们的存在已无几人知晓,紧急联络的办法,也失去了效用。
现在的办法,就是找到我曾经的入党介绍人和见证人,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只有通过他们才能再次回归组织。”
白芸听完,默默的点了点头,静静的坐着,眼角泛着泪光。
白守稔见状,开口打破了沉寂:“小芸,别想太多,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过去今天的事吧!
正好报社要派人去北平,刚刚有人来问了我,还没答应下,我去回一下,我们启程去北平吧!”
听闻此言,白芸立马开口说道:“父亲,我一路上万分小心的,不用离开吧?”
“不行,心须走,南京不少人都认识你,你一路上身上还带着像机,哪怕走得再偏僻,也不能保证没有人见到,甚至认出你来。
为了安全考虑,我们必须要离开,而且南京已经呆得够久,我们也需要去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联络上组织。”
“父亲……那……那啊默怎么办?我还没有找到他啊?”
“傻女儿啊!我们只知道他来了南京,也不知道在哪,你这都找了两年还没有找到,人说不定也早离开南京了。
这次以报社身份北上北平,我们不会停留太久,过段时间就辞职离开,回上海去。
到时上海离杭城近,时间也过去那么久,你可以时常过去看上一眼,那里是他家,说不定可以在那里找到他。”
白芸听完,默默的点了点头,白父见状,不再耽搁,找了人,把北上的事定下,便开始着手离开。
……………………
而在董老叔家的地窖中,油灯有些微弱的灯光下,陈经理和小徐正替老杨揉擦着身体。
“老杨,怎么样?现在好受些了吗?”
老杨闻言,笑道:“好受多了,就这点小伤,能算什么?以前在军队里,哪天不是这样?”
“嗯……”陈经理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手上的伤呢?虽然是轻伤,但被子弹咬去了块肉,处理不好感染可就麻烦了。”
“放心,这伤在部队里真不算些什么,我自己处理下就行,小徐你去那坛里给我打坛酒来。
老陈,那堆谷子里藏着个小医药箱,你取来,顺带拿几发子弹,把弹头卸了,火药倒出来……”
陈经理听了,尽管搞不懂杨绍庚要做什么,不过还是马上准备,没多大一会儿便准备好了东西。
一杯烈酒,一卷纱布,一块叠好的手巾,一堆火药,一小包干净的棉花,几小瓶药,还有些手术剪镊子之类的工具。
杨绍庚见状,将包里在手臂上的衣袖取下,顿时露出了条伤口,伤口虽然只有四五厘米长,但肉已经被打去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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