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生的孽障影响了心情的郁奶奶,因为眼不见为净,当返回厨房,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
傅哥在郁奶奶与她儿女翻脸关门时自己先进了自己的房间回避,等郁奶奶过去了才出去转悠。
他在园里转悠了几圈,和揭哥喂了羊,陪着四匹宝马散了步,等到快中午时才去厨房做饭,当着郁奶奶的面也绝口没提郁家儿女来过乐园的事儿。
乐同学在嫏嬛院教弟弟和大小萝卜头们习武,在门铃声响时留意了一下,自然知道是郁奶奶的极品儿女来了。
她听了一耳朵,并没有中途告诉郁畅他家躺血缘关系栏上的生物学父亲来了,权当不知道那茬事儿。
上午的武学课结束,仍如既往的带着一群大小萝卜头们去五味橱大厨房吃饭。
郁奶奶饭前表情平静,直到饭后叫了孙子去单独说话。
陈丰年等小帅哥们都以为是祖孙日常说话,谁都多想,吃了饭又冲冲地钻书院,嫏嬛书院里的书籍五花八门,学霸们已经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毋少任少与一群萝卜头们也去了书院。
黎照与小师弟和小姑娘一起回东院,他去泡了茶,在九德堂喝茶,备课。
郁奶奶叫了孙子到了自己的房间,先关心地问了孙子的日常功课,直到没人在西南角了,才说原因。
“阿畅,上午你爸你姑带着他们孩子来了,说什么担心我们祖孙,来陪我们过节,我让他们滚了。
他们能找到这里,想来他们也打探清楚了你的班级信息,以后他们肯定还会以各种由头找我们,或者会去学校找你。”
“……”郁畅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差点想骂“狼心狗肺的东西”,想到那俩人再不是也是奶奶亲生的孩子,又忍住没骂。
“奶,他们是您身上掉肉的,您若舍不得,您以后跟他们见面我不会阻止您,但我与他绝不可能再培养出什么父子情,无论是他们谁来,我都不会理睬。
乐姐姐这处园子一直处于官方保护中,您在这里也是安全的,您若与他们见面只能去外面,不能带人进来,更不能带他们给的东西进来。
万一他们在身上或在某些东西里偷藏摄像头和监听器,那些东西带进了园里,谁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你说什么傻话,我对你爸早就没指望了,指望你爸你姑他们给我养老照顾我,我不如指望伱爷从地里爬出来。
你说的我懂,我知道你爸你姑打得是什么主意,我今早人都没跨出铁栏门,听他假惺惺地说担忧我们祖孙,心里冒火,说了两句就关了门。
我跟说这个事,是让你心理有个数,要不然等他们找到了学校你连个心理防备都没有,容易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你在学校也多交点朋友,有事没事也跟人说说你的家庭情况,他们要是找去学校颠倒黑白,也好有人给你说句公道话,免得你吃亏。
阿畅,你长大了,以后要处理各种各样复杂的关系,奶奶文化不高,帮不了你什么,至少不会给你拖后腿,你怎么处理你爸的关系,你照你的想法来,不用再委屈自己。”
“奶,我明白的,我带您离开淞海也是不想您过得那么憋屈。以前我有心脏病,您怕您哪天走了还得靠郁达出钱送我上学照顾我的生活,所以有顾虑,他再怎么过分您也受了。
现在我好了,以后我给您养老,不依靠郁达,不用受他的闲气。”
“好,阿畅有志气,奶奶放心。小姑娘胸怀大义,有她培栽你,奶奶不担心你的前途,你只尽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就安心在乐园养老。”
祖孙俩的意见统一,自然一切好办。
郁畅怕奶奶被气出病来,特意问了有没哪不舒服,又说了几句体己话,祖孙俩结束谈话。
郁奶奶去了厨房准备包饺子。
郁畅去了作坊,猜着仙女小姐姐还没进作坊,就在作坊屋檐下等着。
他等了大约半个钟,等到了仙女小姐姐,乖乖地站在屋檐下等人到了檐下,才喊“乐姐姐”。
“有事找我?”乐韵走到作坊的屋檐下,一本正经地伸长手去撸大萝卜头的脑袋。
大小萝卜头们都很乖,撸起来超有成就感。
“乐姐姐,我生物学上的父亲和姑妈今天上午找来了乐园,他们以后可能还会找理由来乐园给人添麻烦,请您跟傅叔他们说,不用顾虑我奶奶,他们要是再来打扰就打电话报说他们扰民。”
郁畅被揉着头,爆红了脸,羞答答地报备家务事。
“不用担心,傅哥他们会看着处理的,他们要是去学校,你自己能处理得了吗?”熊孩子知道有事找大家长汇报,孺子可教也。
“能。”郁畅答得毫不迟疑,缓了缓,又补充:“我就是担心,有可能会因乐姐姐您收留了我们祖孙,会给您带来麻烦。”
“我要是怕麻烦,当初就不会收留你们,你想怎么做尽管放开手脚去做。”乐韵鼓励了一句,又用心教导:“最好的猎人,不仅是身手好,更重要的是懂得因时制宜,该出击时就出击,该静守时就静守。
一般的猎物没打死顶多激怒了它,可能为自己带来一些凶险,而敌人,一旦没能摁死他就会留下无穷后患,是以,对猎物要么不出手,一出手最好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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