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家属情绪不稳,警C们化身温柔天使耐心的安抚劝慰,让家属节哀,坚强起来找出孩子们为什么发生意外的真相。
被警C们一顿安慰,黄家三兄弟先是悲从心来哭了个天崩地裂,发泄了一番,就余下满腔的恨意,誓要找出害死孩子的罪魁祸首。
警C们安抚好了死者家属们又带回警局顺便做笔录,详细的了解各家的孩子们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失踪时与谁在一起,身边携带了什么。
知晓黄家姑侄的失踪时间,警C们也无比震惊。
黄家姑侄们于清明5号当天的凌晨一点多钟在汉市某路段失踪,于6号上午被从黄家祠堂内的深井里挖出来,失踪时间统共才二十几个小时。
而二十几个小时当中的5号白天黄支昌上午就在祠堂,晚上因黄家祠堂失火死了几个人,死者停尸于祠堂外堂,晚上也有家属守夜。
也就是说,5号的白天和晚上黄家祠堂都是有人的,如果是人为作案,自然不可能在那段时间进行。
也因此,从黄家姑侄失踪到被扔进黄家祠堂某个深井内,全程大约是五到六个钟的时间。
五六个钟的功夫,还不够从省城开车到拾市的行车时间。
假设乘坐飞机,将去机场的时间和到地头后出机场的时间压缩到一个小时,飞机飞行时间一个小时,余下也只有三四个钟的作案时间。
如何才能用三个四钟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扔进黄家祠堂?
只有一种可能,黄家祠堂内的井盖是活的,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潜入祠堂院将人扔进井里,再将井盖原封不动的复位。
但是,黄家老少与邻居们统一证实某个井口在开挖前是密封状态,如果不砸掉水泥地板和砖地板、青石板,不可能从井口进暗井。
刑警们一致怀疑有密道与暗井相通,只有如此,作案人员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人运进暗井。
如果有密道,那么,从黄家姑侄失踪到被发现有二十几个小时,哪怕去掉发现死者时猜测死者死亡时超过了八小时的推测时间,也仍然有十几个小时,时间很充足。
而且,如果通过密道来往,既使白天或晚上有人在黄家祠堂,也不影响作案人员在暗道内的行动。
怀疑暗井有暗道,自然赶紧去查证。
事不宜迟,警局先与黄氏家族人员沟通,说了需要挖黄家祠堂前的亭子四周查看有无暗道,取得黄氏家族同意,立即就调了一部小型挖机开进黄家祠堂,星夜开挖。
警局在黄家三兄弟做完笔录之后,安排了两位刑警送他们去了医院见他们的父亲,顺便也去采集黄支昌的指纹。
黄茂德黄茂高黄茂诚知道警局为了寻找破案的突破口需要采集他们父亲的指纹,全力配合,与警C们同去去医院。
兄弟仨赶至医院找到病房,看到因中风而口眼歪斜的父亲,神情凄怆,红着眼睛跑到床前喊“爸”。
经过医院护理,黄支昌情况稳定了些,看到三个儿子,激动的想爬起来却因左半身麻木动弹不得,仅只有失去右手掌的右胳膊挥了几下,嘴里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
黄家兄弟听不懂父亲在说什么,只能让父亲别激动,并说了警C们需要采集指纹,帮忙拿起父亲的左手沾了印泥在警C们递来的纸上摁了一个手印,还单独将各个手指分别摁了一个印儿。
被拿着手按指印时,黄支昌挥舞着胳膊表示拒绝,因为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音,他们儿子们以为父亲是希望警方尽快破案,少不得安慰父亲。
刑警收集到指纹,也抽取了黄支昌的血液做样品,又马不停蹄地赶回警局,让专业人员给指纹和血液做化验、对比。
黄支昌半身麻木,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可脑子很清醒,他想告诉儿子们说乐家小短命应该知道乐雅埋在黄家祠堂,已经暗中将乐雅的尸骨弄走,她开始报复黄家,让儿子们赶紧想办法秘密将一二个私生子送出国,为黄家留一丝香火。
可他口齿不清,无论怎么努力发出的都是“呜啊”声。
兄弟仨以为父亲因为四个孙子孙女同时遇害而心情悲切,也忍不住悲从心来,一起伤心。
伤心了半晌,兄弟们自我疗伤一阵,才想起通知母亲,请母亲明天回老家来照顾父亲。
他们没敢说他们的孩子们也遇害了,只说家族祠堂失火,父亲受惊而中风,人在住院,需要亲属照顾。
黄老太太听说老伴中风了,心里慌啊,收拾了一点行李,星夜奔火车站去搭乘火车赶往拾市。
黄茂德黄茂高黄茂德联系了母亲,留了黄二在医院陪护,黄一和黄四回了黄家世居地,和族人处理丧事,等着警局挖院子的结果。
警局一支小队守在现场,陪着挖机掘土。
挖机围着西南角的亭子挖掘,挖了一层又一层,泥土的颜色都差不多,没有曾经有过密道又被重新填补上的痕迹。
挖机披星戴月的工作,挖到7号的凌晨三点多钟,也挖到了暗井底面平齐的深度,仍不见任何可疑之处。
又往下掘挖了一米,泥土潮湿,目测快接近地下渗水层。
挖到了那样的深度仍无结果,也没有再深挖的必要,刑警们再次从井外围着暗井敲击井壁,也没有找到活砖和暗门,也证实暗井没有无与它相连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