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韵宣九去宣家内院,耳朵还听着外边的声音,听到红少校返回车上,听到车子远去进入大道,直到分不清究竟是哪辆车行驶弄出的声响才不再关注。
宣九领小姑娘穿过茶楼后堂,再过了前院去二院,将小姑娘领进东厢正堂,宣一等人赶忙准备茶点。
宣少歪在东厅罗汉床上看书,看到粉嫩的小萝莉终于到了,扔掉书本,露出清丽的笑容:“小美女,你们这么早就散席了啊,水缸啊什么的还没送来,白天容易堵车,我让店家晚上送货。”
“噫,真很早吗?我咋说有位清丽卓越的少主一直在念叨我来着。”乐韵笑着走到正座的罗汉床外脱鞋,爬上罗汉床,也学主人倚着椅北面朝门的方向。
冬天,宣家的罗汉床都铺上厚厚的垫子,有靠枕可倚坐,可半躺着,很舒适,因为屋壁加了一层高梁杆保暖层,不用通暖气,屋里烧二只无烟煤炉也能将屋内熏暖和。
“阿九,你出卖我。”宣少抱起靠枕朝着宣九丢过去。
那只枕头飞过时,宣一低头让靠枕飞过去,宣九还立在堂中,看到抱枕飞来伸手捞住,将抱枕送回主座:“少主,我帮您数了,您从黄昏前开始到我出去值班守门共念叨了小姑娘六十三次,下午和我不在场时候不知道念叨了多少回。”
“叛徒,绝对的叛徒,”有个家伙专揭自己的底,宣少气咻咻的朝宣九丢眼刀子:“我决定以后一个月以后由你帮我试吃新菜式。”
“就知道是这样。”宣九将靠枕放少主身侧,淡定的退回到宣一几个人坐的地方坐下去,对于少主给的惩罚浑不在意,怕啥?反正以前尝遍了少主的黑暗料量也没翘辫子,现在少主的厨艺有所精进,吃了不可能会死翘翘。
被家族侍卫揭了老底,宣少主无奈的丢去无数个眼刀子,转而笑嘻嘻的和小萝莉说话:“小美女,我不认识那个人,你当没听见他说什么。”
“真话逆耳,诚实最可贵。”乐韵笑得合不上嘴:“宣少,你家的帅哥们都是诚实的孩子,为了赞美他们的品德,我决定做道美食给他们品尝。”
“好啊好啊,需要什么?”宣少瞬间激动了,小萝莉要做美食,他又可以从旁偷师。
“我列的清单上的兔子、荷叶和沙子,大煤炉几样齐了就可以了。”
“清单上的原材料基本找齐,就是仙人掌不好找,只找到一点点。”
“有找到一点就行,我晚上十一点休息,凌晨一点过后再起来做美食,明早就能吃到香喷喷的兔子。”
“没问题。”宣少喜滋滋的,暗搓搓的决定晚上不睡觉,给打打下手,学学怎么做美食。
宣家青年们也喜出望外,小姑娘到家里做次美食,他们便受益不少,小姑娘就是颗小福星,到哪就能照亮哪。
时间才刚到十点,尚早,乐同学也不急,歪在罗汉床上和宣少嗑瓜子,唠嗑明天请古修家的众少们来吃午饭,做什么菜。
宣家青年们也总结出经验,知晓姜少等人会闻风而动,为了不至于明天一大早就有一群人跑来抢美食,决定明天早饭后才通知古修家族的少主。
嗑了很久的话,送石缸的商家打电话说快到了,宣家青年们兴冲冲的跑去侧门,打开门出去等着商家送货上门。
宣少和小萝莉从内院晃到外院的晃了一圈,当他们俩晃出侧门,送货来的车也才到门口,宣家向四家店下订单,共三部货车,敞棚的小东风货车,两部车装石缸,一部车装陶水缸。
随车而来的还有七八个搬运工,天太冷,都戴着口罩和手套,停车即上工解绑扎固定货物的绳子,再架起木条铺木板,移动石水缸从车厢内沿斜坡面一个一个的滑到地面。
搬运工人们从车厢内将石缸滑至地面,宣家青年将石缸往家里搬,一人扛一个缸轻轻松松无压力。
本来就是自己的事儿,乐小同学哪好意思旁观,也去搬运,宣家青年看着小姑娘那么个小小的小不点儿扛着个百来斤的水缸,汗嗒嗒的汗了一地:“小美女,您穿着高跟鞋呢,这点活有我们就行啦。”
宣少扛着只水缸以飘的速度放回内院,回头看到软萌萌的小萝莉扛着个缸,差点没摔跟头,飞冲过去抢过来自己帮搬:“小美女,你还是一边看着吧,这种活是男人们干的,你只管鼓捣美食就行。”
石缸被抢走,乐韵那叫个无语啊,这明明她的私事,最后变成宣家的事啦,囧!宣家青年不让她干活,她也领受好意,溜到外头站在旁边旁观,默记有多少只缸。
宣家青年们个个身手矫健,你来我往,搬运工刚将石缸移至地面,他们转眼就搬走,基本不可能让缸堆积。
石缸共八十七只,装车时叠了一层,因为太重,不能垒更高。
缷载完石缸再缷载陶水缸,水缸是粗陶缸,宽口型,只有少量几个是罐形的陶缸,共有三十二只。
搬运工将陶土缸缷载完,收起绳子和木架之类的用品;宣家青年们与随车来的店主结帐,将余下的款项结清,给搬运工一人一百块的辛苦费,大冷天的,又是晚上,气温超低,搬运工们都是靠力气讨生活,顶着寒气工作,生活不易。
结完帐,店家和送货车赶紧回家,宣家青年们也关上院门,回到内院,就见天井里和走廊下都码堆着石缸和陶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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