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那是因为南非有自己的港口,白人封锁不了。津巴布韦一个内陆国家,别人想封锁就封锁。它的工业类别看着比非洲其他国家发达,其实门类不全。你们想象一下我们之前被老大哥封锁的时候,有多惨。他们一旦被封锁会比我们惨十倍。讲句不好听的,到时候他们国内真的连塑料盆都买不到。”
关键穆加的执政风格一看就知道比较粗暴,没有注重人民精神层面的发展。
经济一起一落,就会出现自暴自弃,所以后来,津巴布韦人会那么痴迷于打扮自己和对各种东西上瘾。
整个国家都废了。
到时候就算穆加下台,后继者想要扭转这个情形都需要花费很多年。
反正他重生前是没看到这个国家再爬起来。
对于这种泥潭一样的国家,他只能蜻蜓点水,没必要投入太多,让自己陷进去。
毕竟他是商人,他的目的是赚钱,回去发展自己的技术,而不是拯救世界。
陶光明洗澡的时候,特地把窗户外面什么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洗。
洗完了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这里是三楼,谁能爬那么高给他倒水?
穆加的人一大早就来了,出发前,李文军叫陶光明他们带至少足够一天使用的饮用水和干粮。
陶光明嘀咕:“到了南非就有大餐吃了,谁还啃面包。”
李文军说:“飞过去要几个小时,中间还要加油。带点水也好,有备无患。”
穆加的飞行员把李文军他们送到了南非边境就停下了。
陶光明:“诶,怎么停这里了,不是说好送到开普敦吗?”
飞行员笑嘻嘻地说:“没油了,要加油。我没带钱。”
这意思就是要李文军他们给钱呗。
李文军说:“行吧,那你回去吧。辛苦了。”
不单单是陶光明和杨守拙,就连飞行员都愣了。
飞行员看了一眼李文军的手表:“把手表给我,你们想去哪里,我送你们去哪里。”
陶光明和杨守拙要骂娘:这不就是敲诈吗?太不要脸了。
李文军摇头:“不用了。你返回吧。”
然后他就下去了。
飞行员骂骂咧咧飞走了。
杨守拙他们也骂骂咧咧。
杨守拙:“穆加这混蛋特么太不是人。”
陶光明:“他要手表你就给他嘛。现在被撂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怎么办?”
骂归骂,一样要想办法回去。
李文军说:“这些人就这么无耻的,所以我叫你们带饮用水和干粮了。走吧,一直往南走。走到托霍延杜就好了。”
陶光明哭丧着脸:“多远?”
李文军:“五十多公里。快的话一天应该能走到。慢的话,两天,说不定路上还能碰到可以搭顺风车的。”
陶光明带着哭腔:“天,我会死在路上的。”
这里这一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们身上连瓶水都没带,更别提晚上有狮子猎豹豺狗出没,根本熬不到明天。
李文军笑:“没那么夸张,其实走到有信号的地方就行了。打个电话,就有人来接我们。”
陶光明说:“你就吹吧。谁会来接你。”
李文军说:“我既然准备买几架直升机给他们了,你觉得我会只运一次吗,肯定是后面接着运啊。我叫他们等第二船货到了,就把直升机直接开到托霍延杜来,随时准备接我们。”
陶光明一愣:“不可能,你光会哄我。你怎么提前知道我们会被扔这里?”
李文军叹气:“去那种鸟不下蛋的地方,我总要给自己想条退路啊。离三国边界都近的大城市,就只有托霍延杜了。”
陶光明喜极而泣:“太好了。”
杨守拙挑眉看了李文军一眼。
李文军对他挤挤眼。
杨守拙哭笑不得:果然是哄陶光明的。跟望梅止渴一个道理。
能走多远走多远,等走不动了,再想别的办法。
相比刚才的颓然,陶光明精神抖擞,打了鸡血一样,走在前面。
这一片是高原荒漠,现在又是初秋,草皮稀少枯黄。
零星可见巨大的岩石和矮树,低矮的灌木比较多。
时不时有动物从树后探出头或者站在远处好奇的望着他们。
陶光明开始还一惊一乍的,后来已经麻木了。
“妈的,那狮子看到我们了,会不会来追我们。”
“呦,大象。这个动物园里面我见过。”
“诶嘿,两个角的犀牛,没见过。”
“哎呦,这里也有水牛。这个水牛脸好长,长得好像唐兆年。”
杨守拙忍不住笑骂:“那是角马。刚才看到水牛的时候,你不出声。”
没走三公里,陶光明就不说话了。
走到五公里,陶光明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
再走了一公里,他在路边瘫坐下来:“走不动了。”
拿出手机看了看。
“诶嘿,有信号了,李文军,快,快打电话。”
杨守拙有些好笑,挑眉望向李文军:现在看你怎么骗。
李文军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
杨守拙听他那意思,还真的叫来了飞机,也有些惊讶。
他干咳了一声,给陶光明打了针预防针:“没事,出发前我也跟领事馆打了招呼,只要超过24小时,我没跟他们联系,他们就会沿途来找我们。”
陶光明叹气:“哎,关键马上眼看着就要太阳下山了。等他们找到我们,我们估计都被狮子和豹子吃得差不多了。”
李文军挂了电话,说:“飞过来大概十分钟,很快的。”
杨守拙无声询问:没问题吧,十分钟后要是见不到直升飞机,这混蛋可是会撒泼的。
陶光明也觉得不对劲了,将信将疑地问:“没问题吗?”
毕竟走这么远,李文军好像一直没有看手机,也不关心有没有信号。
杨守拙也是。
好像只有他关心。
李文军笑:“放心,没问题的。”
方才只是不确定。
陶光明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疑惑地问:“飞行员他怎么知道我们在哪里?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这里这么大,根本就没有可以定位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