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把胖子录像厅开开,大家一愣,东子问道:你能做主?
我说道:胖子把房子钥匙是交给我的。虽然他不在,但是之前他让我帮他看门收钱,是按5块钱一天开的工钱。我们就按照5块钱一天,给花生开工钱,在他回来之前,刚好顺便帮着他看门。有什么问题,他回来后再商量就行了。我相信花生的事情让他帮忙,他应该会帮的。
小亮笑道:以后看录像可以不给钱了!
王晓红想了一下,说道:没想到更好的主意前,这个倒真的是个办法。
花生问道:我,我能,能行吗?
东子认真地看着我,说道:如果你能帮胖子做主,这个事情就可以干!
我说道:没事,简单。就算胖子回来了说不行,大不了我们想办法自己开一家!明天就可以把录像厅打扫出来,还有一些老片子,可以先放着。但是要找下新片省城怎么进货,这个胖子没有说过。
王晓红说道:我让我姐夫去打听打听!
花生又有事干了,大家顿时高兴了起来。
约定好第二天上午,大家一起去胖子录像厅打扫清洁。如果可以,后天就可以开始营业了。
小亮跟我们招呼了一声,回家去了。李颖跟家里说好了,她今晚在王晓红家里住,就没有跟出来。
花生住在城南,我和东子一起送花生回家。
走到半路上,东子拿出了今天晚上分成的钱,一把塞到了花生手上。说道:钱也不多,你把它存起来,需要用到的时候再取。
花生拒绝了几次,东子都坚持重新塞给了他,最后不再拒绝。
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如果不是今天没有带钱,我是想再多给花生点的。
花生快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钟了。
城南的一条小巷子里,灯火依然通明,人声鼎沸。
有人在嚷着,有人在喊着,还有人在哭。
东子和我瞅了几眼,听着吵闹的人声中,好像有熟人的声音。
是大海的声音,只听他嚷道:随便你们怎么说,今天没有八千,一个字也不签!
然后就是几个人和声道:就是!少一分钱都不签!接着就听见一个女人在嚎哭。
有人问道:你是谁啊?你能代表户主吗?
大海大声说道:我是谁?我是他侄子。我为什么不能代表他?你们为什么不准我们说话?给这点钱,够个屁啊!政府就可以明抢啊?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大海吃完饭,就跑这里来了,他在给哪个亲戚帮忙呢?
关键是没看出来,大海嘴上功夫还不错,过去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扯过。
心里想着,就想跑到跟前去看看热闹,东子却一把拉住了我,说道:等一下!
花生在一旁突然说道:政,政府,搞,拆,拆迁。谭,谭家在,闹事!
我说道:谭家?谭老幺他们?我一下想起了还躺在医院里的谭家栋。
花生点了点头,说道:据,说,说他们,联,联合了,十几家人,熬价。
东子问道:大海怎么在这儿?那是他的亲戚吗?
花生看了东子一眼,说道:谭,家找的,找的,武馆,帮忙。
东子和我对望一眼,问道:你们的房子呢?也要拆迁吗?
花生摇摇头,说道:政,政府说,我们是,是第二批,暂时轮,轮不到我们。
东子不再说话,看着花生进了门,我们回身往家里走去。
快到家的时候,东子突然说道:你是不是对大海有意见?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应该是他对我有意见吧。
东子说道:大海是个粗人,很多时候只看到眼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栽跟头!
我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早,花生早早地守在了录像厅门口。
再次打开师父家的大门,放映厅里的凳子全都是厚厚的一层灰尘。
东子直接在水井里打了桶水,我则拿着扫把清扫着地面。
东子让花生坐着不用管,但是花生坚持要帮忙,拿着一根毛巾,认真地擦拭着板凳。
大家刚开始忙起来,王晓红和李颖也过来了,王晓红还带着金毛小东。
王晓红把金毛小东扔在院子里,就开始忙了起来。
说实话,女孩子在收拾家务上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忙着忙着,我和东子就变成了闲人。就是偶尔打一桶水过去,其他时间,就站在天井里闲聊着。
正说着话儿,东子突然问道:我可以看看胖子的房间吗?
我一愣,师父虽然不在,但我也没有理由拒绝东子。
之前警察已经搜查过每个房间,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我点点头,把厨房里的钥匙拿给东子。
东子拿着钥匙,打开一间屋子,四处简单查看一番,紧接着又打开下一间屋子。金毛小东摇着尾巴,紧紧地跟着东子,走了一间又一间。
我没有笑,就站在天井里,看着东子一间一间查看着师父的房子。
我瞟了一眼那口废井的石板,仍然静静地摆在一边,我也不由地想着:人藏到哪里去了呢?
很快,东子逛完了全部房间。他似乎在想着什么,慢慢地走过来,站在我的旁边,一起盯着那口废井。
金毛小东,“哈赤哈赤”吐着舌头,蹲在东子身旁,眼睛东瞅西瞅的。
东子问道:这房子背后是不是清江河?
我点点头,说道:应该是吧。
东子突然问道:这房子怎么没有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