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他么的!!”
许大茂被傻柱指着和尚骂秃驴,顿时怒了,从地上爬起来,想还击。
但抽动一下还生疼的嘴角,再看看傻柱那铮铮铁拳,到底是不敢。
眼珠子一转,扭头往外跑,一边跑,嘴里还一边不干不净地喊着:
“劳资就算离过婚,也比你一个一辈子要光吊打着炕沿响的货强!!!
你TM的,你就一辈子舔着秦淮茹的勾腚子,上赶着等着给她拉帮套去吧!!!!”
“你他娘的放屁!!”
傻柱去追,但又怎么追得上从小逃命练出来的许大茂??
最后只能叉着腰,看着丫的背影怒骂:“孙贼,有种你丫的别跑,你看爷爷吧不把你屎打出来就完了!!!”
张沈飞和蔡全无跟四合院其他人一样,早就习惯这两人的操作。
由始至终,屁股都不带挪一下的。
待到桌上酒喝完,被秦淮茹催着的贾张氏来门口溜达到第四次的时候,张沈飞起身打算离开。
看到秦淮茹,傻柱哪里还顾得上他这个兄弟??
立刻朝着秦淮茹谄媚的笑:“秦姐,伱来了?我们正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来,我来帮您一起把剩菜给打扫一下……
知道剩菜给了你们家,我今儿故意做的口重,现在还剩下不少呢……您瞧瞧这鱼尾巴。”
一边说,一边上手归置那些剩菜。
家里条件没有太差劲,再加上自己现在好歹也是计提加工厂的女工,虽然是临时工没有编制,还是计件工作。
但好歹每个月也能挣个几块钱的,秦淮茹其实是不想出来搜罗剩菜的。
奈何贾家的顶梁柱——她婆婆张翠花发了话,她也只能从了。
看着傻柱那油腻的大脸,她强忍着心中有点想哕的冲动,朝着对方露出一個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欸,谢谢傻柱。我拿的有饭盒,你直接装这里头。”
说着,就往屋子里头走。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
张沈飞只觉得衣摆貌似被人撩了一下,他目不斜视地离开,只当没感觉到。
知道是准寡妇想了,但他又不是出来卖的,不能她想怎么就怎么,对吗??
现在一周就回家两天,得跟媳妇儿好好亲热一番。
又得分出一点儿时间给伊莲娜,哪里还有剩余的“汁水”匀给准寡妇这干涸的田地???
所以啊,您还是且干旱着去吧,再不济,不还有贾东旭那厮吗???张沈飞暗忖。
没能得到张沈飞的回应,秦淮茹眼神闪过一抹失落。但好在今儿张家剩下的菜里头油水确实不少,也就又高兴起来。
……
张奶奶是个懂事的,每当孙子周末回来,她都会去后院聋老太家,跟她搭伴睡两晚上。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的错觉,
总觉得自打他们家挂起光荣之家的牌匾之后,那聋老太太再见她去蹭住,就不是特别热心。
甚至还会在她讲述自己孙子,重孙多孝顺的时候,还会故意装睡……
“大飞,你说聋老太不会是嫉妒咱们家吧???”
光荣之家呢,可不是谁家都能有资格挂这个的。
张沈飞坐在炕头一边享受着田小枣给自个儿洗澡,一边抬头看了看抱着枕头的奶奶,一咋舌:“老太太,这肯定是您的错觉。
人聋老太怎么会嫉妒咱们家是光荣之家呢??您难道不知道吗?她老人家年轻的时候可是给兔子捐过草鞋的……那功劳……”
“我呸!捐个屁的草鞋!!”张奶奶往地上啐了一口,“兔子二十年前打仗来过四九城吗??没有!!!
隔着十万八千里呢,她姓聋的难不成是踮着小脚给人送过去的??”
“啊,没有吗??”张沈飞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那怎么大家都这么说???”
原剧中傻柱背着聋老太去换粮票的时候,当着聋老太太面说他当年给红军送过草鞋。
那聋老太当时可没有反驳,反而还乐呵呵的默认,神情中甚至带着一抹骄傲。
对这一点,张沈飞其实一直挺好奇。
因为那聋老太看起来可不是会那么做的人,而且就像他奶奶说的,兔子没来过四九城!!
“为什么这么说??”张老太笑了:“还不是那老聋子往自己脸上贴金,自个儿散播出去的谣言呗。”
虽说这九十五号院在解放前就已经成了大杂院,但那聋老太可是最早住在这里的住户。
其他的住户们,都是在她之后慢慢迁进来的。
聋老太太自个儿误导别人,神神秘秘,遮遮掩掩地说了两回,又不说明白,便有好事之人猜想,她是给兔子做过草鞋。
再以后入住的人,听到前人这么说,自然也就人云亦云。
“啊,原来是这样吗?”张沈飞恍然大悟,却还故意逗着自家老太太,“那奶奶您怎么知道真相的???不会是您嫉妒她,瞎编的吧???”
说起聋老太的八卦,张奶奶这会儿也不急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飞啊大飞,都说你聪明,我看你也就那么回事。
你自个儿想想,如果聋老太真的给兔子送过草鞋,现在政府能不给她奖励或者补助吗???”
可实际上呢,现在的聋老太生活领的是政府给的每个月五块钱“三无人员”补贴。
三无人员是什么??那指的是无劳动能力、无生活来源且无法定赡养、抚养义务人的人员。
说白了,这个跟农村的低保和五保户什么的是一个性质。
只要符合无劳动能力、无生活来源且无法定赡养、抚养义务人,都能申请三无人员补贴,压根不需要什么背景和资历。
而聋老太如果真的给兔子送过草鞋,怎么也不会只拿这个补贴啊!!!
“得,不跟你们说这些了。我今晚上还得去求聋老太收留我呢,这会儿在背后蛐蛐人的闲话可不好……”
说完了,老太太突然良心发现似的,抓着枕头就要走。
张沈飞在后面嗤笑:“您这老太太忒虚伪,什么事情都竹筒倒豆子讲完了,才来一句不能说人坏话……”
自家老太太在家里说聋老太坏话,那聋老太在院子里也没少编排自家老太太。
偏偏平时俩人遇见了,还总是一副好闺蜜,好邻居的样子。
张沈飞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一对儿塑料姐妹花!!
吐槽完了,见老太太脚步一顿,似乎是要往腰间摸去。
黄铜烟袋锅子!!!
张沈飞吓得立刻抱起头,想往田小枣背后躲:“得得得,我说错了,说错了还不行吗?您老人家赶紧去后院儿吧,去晚了聋老太睡着,就没人给您开门了。”
送走老太太,享受过田小草的足底按摩,张沈飞躺在炕上只觉得舒坦无比。
“枣儿,你去好好的洗个澡,我在炕上等你,咱俩今天好好切磋一下技巧。”他大字型的躺在炕头上,兴致盎然地说道。
技巧??能是什么技巧???张沈飞没明白,田小枣却立刻就明白了。
她的脸迅速染上了绯色,像一朵娇艳的花朵在阳光下绽放……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向张沈飞的时候,带上了说不清的情绪。
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跟张沈飞在一起呆久了,一周没见自个儿男人,其实她也挺想的……
此时天色已晚,月上柳梢头,四合院里一片寂静。
田小枣洗漱完跪在炕头撅着腚去拉灯绳,咔嚓一声,裤子里陷入黑暗。
她想起身,却被张沈飞一把掐住脖子:“别动,就这样。”
青筋暴起的不一定是手臂,背后捅你的不一定是刀子……
呼吸困难的不一定是哮喘,全身发热的不一定是高烧,
撕心裂肺的呐喊,不一定是委屈,……
翌日一早。
张沈飞起床洗漱完毕之后,拧了一条湿毛巾帮还躺在床上的田小枣擦了一把脸。
“乖,你再睡会儿。我得赶早班公交去上学,早饭在街上对付一口就得。”
大清早的一番酣战,田小枣已经无力再回复他什么,只是微微颔首,表示听到了。
张沈飞轻轻放下毛巾,扭头出了家门。
“阎大爷又扫地呢??”
“可不大飞,你这是又要去上学啊??真不容易,每回周末回到家第二天都得起个大早。”阎埠贵感叹。
“害我这算什么呀,至少每个周末都能回家,我们学校那些个外地的同学,为了省路费有些一年都回不了一趟。”张沈飞回道。
到了巷子口的小吃合作社门口,嚷嚷着让李叔李婶儿给装买了两根油条,一张油饼。
“给裹上两层草纸啊,我得坐公交车去,不想蹭一手。”他说道。
李油饼他爹李大饼一边利索地给装着,一边告诉他能吃油条就多吃几顿吧。
“很快呐,就不让卖油条了。”
“啊?哦。”张沈飞早有准备,倒也没有多惊讶。
手里捏着包好的油条和油饼,他扭头便去赶第一趟公交车。回到燕京大学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半,距离第一节汉语言文学只有二十分钟了。
汉语言文学的教授是个老学究,最烦的就是有人迟到,张沈飞不敢顶风作案,回到宿舍拿了教材就跑。
两节课上完,都没时间喘口气的,便又一路小跑到了学生会大办公室。
今儿是学生会吸纳新团员的日子,所有递交了申请书的人都会过来,大家分别阐述加入学生会的理由,再由学生会几个干部从中选出合适的新成员。
张沈飞数了数,跟自己一样等在门口的大概有十五六个人,其中大部分是大一,大二的,极少数大三,大四两个,大五的没有。
全国最有名的大学学生会,居然只吸引来寥寥十几个人报名,确实有点儿那啥。
不过张沈飞也是上了大学才知道,现在的学生会跟后世的还真不大一样。
虽说燕京大学学生会由来已久,但是现在的学生会只是配合老师们的工作,并没有太多的权限,属于一般学生组织,在学生中的威望也并不是很高,自然也就没有多少人愿意报名。
最显而易见的证明就是,
在燕京这样一所全国最知名的大学中,居然只有校学生会,而没有系学生会。
整个学生会涵盖大五到大一,所有的成员也不超过三十来个人。
十点整的时候,
办公室里面出来了一名女生,拿着花名册开始喊人进去竞选。
张沈飞排在中间,因为之前迎新的时候就跟学生会的人接触过,再加上迎新晚会又冒了头,他这次加入学生会可谓是毫无悬念。
最后,经过学生会干部们的一致讨论,加上张沈飞,一共有七名新成员加入学生会。
竞选结束,
大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入,领头的是三名老师。
张沈飞见状,顿时挑眉,学生会的办公室资源挺紧张呀,衔接的这么紧???
下一秒,
他便看到领头的老师拿出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道-燕京大学一九五八年度学生会主席竞选现场。
啊,还要竞选学生会主席吗???张沈飞凑到学生会干事陈义知面前,问道。
陈义知是学生会干事,之前负责迎新工作,跟张沈飞合作过,两人算是熟人。
“对,之前的主席不是毕业了嘛,自然要选新的……”
“竞选学生会主席有什么要求?”张沈飞又问。
“要求嘛,”陈义知想了一下,“得是咱们学生会的成员,还有就是得能带领咱们学生会走出现有的困境,开辟出新的天地。”
陈义知说完,觉得自己说的太笼统,于是干脆一五一十地告诉张沈飞。
“张沈飞同学,你刚加入学生会可能不知道。
因为战争的事情,咱们燕京大学学生会之前断过层。
建国之后,重新成立是在一九五四年,这五年一共换个三个主席。
学校的意思自然是想让学生会发挥出自己应有的作用。
一直以来,学生会主席都是他们选定的人。但在这三个主席的领导下,学生会一直不温不火,别说做出成绩了,在学生中马上存在感都要消失了。
说实话,历届学生会成员加入学生会都是想做一番大事业,因为这些,大家个个意见都很大,学校也不满意。
为了改变这个现状,学校这一次做了革新,想做主席的人毛遂自荐,演讲拉票,然后由学生会全体成员投票选举新的主席。”
“这样啊……”张世飞眯起眼看了看已经在就坐的所有学生会成员:“那这次参加竞选的都有谁?”
陈义知跟着环视一圈:“其实也没几个,就咱们现有的三个副会长。”
“那你怎么不竞选??”张沈飞看向他。
陈义知闻言,顿时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