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蒋震便感觉这些所谓的富豪家庭里的对白,跟正常的家庭没什么不同。
倒是那些离异的家庭里的人,各有各的悲哀与“个性”。
“小伙抽烟吗?”耿东烈掏出好烟问。
蒋震赶忙掏出火机,接过一根来之后,给他点上。
“坐下聊聊!”耿东烈得知蒋震是正科级的时候,就转变了态度,坐到沙发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吞云吐雾说:“未来有什么想法啊?我指的是眼光!目标!以及想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蒋震那刻就在琢磨,到底是要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之前想着的是跟于华涛见面之后,好好商量一下在昌平的商业布局。
但是,现在有个更好的老师,为什么不问问呢?
“我说出来,怕您会笑话我。”蒋震故弄玄虚。
“说!这经商这么多年,最喜欢的就是笑话!我一开始经商的时候,很多人都说,我耿东烈经商就是个笑话!可是,现在呢?还有谁干说我耿东烈的想法是笑话?呵,听起来像是笑话事情,在某种意义就是他妈的真理!”
蒋震听后,便觉得耿东烈跟昨晚一起喝酒的那些人在思想上绝对不是一个级别。
他们那些人若是听了真话,会觉得异想天开。
但是,眼前的耿东烈却像是生怕我的“笑话”不够刺激。
于是,蒋震直接说:“我想一边当官一边经商。但是,经商不是明面上的,而是暗地里的行动。明面上,我的职务要稳步地上升,而暗地里我会用财富收拢人心以图更大的发展、更多的财富。财生官,官生财。最近期的目标,就是争取最短时间内成为这个贫困县的首富都说‘商无官不安,官无商不富’,那我就一肩挑!”
“好!非常好!”耿东烈一拍桌子说:“你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好青年啊!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啊!来来来,电话多少,咱俩留个联系方式!”
那天上午蒋震跟耿东烈聊得很开心。
耿东烈虽然是商人,但是,随着商业帝国越来越大,他越来越觉得政治在商业中的重要性。
小到小商小贩,大到国家资本,归根结底都离不开政治操盘。
他意识到,自家企业做得再大再好,如果没有一个权力人物做支撑,不仅形势会慢慢跟不上,未来迟早可能要面临破产。因为,嗅觉最最灵敏的,还得是政治人物。
而一般情况下,高官是惜字如金的。
为什么?
因为他一句话就可以改变一帮人的命运。
而且,最最现实的问题是,每当耿东烈觉得自己可以俯瞰众山小的时候,随便一个厅长的出现就能让他退避三舍。
这种受人尊敬,又得低头哈腰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在华国,商人就是商人,不可能凌驾于官人之上。这是社会体制决定的,若是商人说了算,那可就成资本主义了。
基于这些原因,耿东烈便想要找个当官的女婿来引领着自己的商业帝国向前进。
原本只是想着女儿来挂职之后回到省城找个好女婿,未曾想今天竟然碰到了蒋震这么个“奇才”,他心里怎会不高兴?
“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我做东!今天中午,我请你们俩吃饭!”耿东烈笑着问。
耿思瑶怎么会不明白父亲的心思,可是,她可不想让蒋震成为父亲商业上的棋子,冷声说:“你变脸变这么快,不考虑考虑人家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