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谈话间,投石车朝城墙上发射火弹,瞄准弓箭队。
周崇安用对讲机提醒:“弓箭队散开,有火弹!”
弓箭队及时散开,没人受伤,但火弹打中城楼一角,火苗乱窜,伤到一些人,而后又砸进城门内,下面的百姓也受牵连。
“牛二,带人救火!送伤员回将军府救治。”
牛二拿着对讲机答复:“是,王爷!”
百姓们用早就准备好的雪和井水扑灭火弹,又把伤员搀扶上小电三轮,送回将军府。
紧接着四枚火弹连发,两枚攻向城门,两枚打入城中。
周崇安大声示警,但城门处正和敌军厮杀的镇南军来不及躲开,数十人均被烧伤!
牛二的声音也从对讲机内传来:“王爷,有两所房子烧起来了,火势太大,我们来不及扑灭,旁边的房子都要着了,怎么办啊?”
“先确保百姓安全,尽量救火!”
“是。”
周崇安握紧双刀,杀意冲天:“喜欢玩火是吧?楚雄!带你的兵去城门救人,救火,其余七辆电动车带上喷火枪,跟我去烧投石车!”
对讲机里八个声音同时回应:“是!”
周崇安率领骑兵先行冲杀,七辆电动车疾驰紧跟在后。
他们这队人就如同锋利的刀锋,以破军之势斩入敌军后方。
不等投石车蓄弹再发,喷火枪“噗”的一下冲过去,四辆投石车全部卷入火海,周围上千蛮族兵无一幸免,哀嚎声响彻夜空。
“杀!”
被困城太久,镇南军个个都憋屈,尤其这两天吃得饱,有力气,就更想干一仗。
这一仗,本来以为就是镇南军的最后一仗,大家一起上路,再捎上几个蛮族兵已经快哉。
没想到仙子给他们送来了精良的武器,打得蛮族大军措手不及。
蛮族人哪见过这种邪门装备?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哪怕人多势众,也只有任镇南军宰割的份!
同样灵活神速的蛮族骑兵好不容易能够冲到镇南军近身,一刀砍过去,“咣”一声脆响。
没砍动!
镇南军骑兵“嘿嘿”一笑:“没想到吧!该我砍了!”
那蛮族兵到死都在想:他的铠甲明明破损不堪,为何砍不动?难道镇南军都铜皮铁骨了?
他哪知道,镇南军破铠甲里面套着的都是防弹衣,子弹都能防得住,何况刀锋?
巴赫王一看情况不妙,立刻下令分散作战。
可他没有对讲机,不像镇南军接收命令这么及时。
他的命令刚到前线,前线的兵都没了,全都分散上黄泉了。
蒙豪人都快跳起来了:“巴赫王,你看看,你自己看看,镇南军的武器,战车,还有那喷火的盒子,那是什么,那是神迹吧?刀都无法伤伤镇南军分毫,他们都能空手接白刃了,这还怎么打?”
巴赫王气红了眼,刚要说全军冲击,不可撤退,周崇安背着一台喷火枪,站在电三轮中间,在周围六把斩马刀掩护下直奔巴赫王的战车。
“噗……”
浓烈炙热的火焰冲破夜色,如同一把利刃斩向巴赫王门面。
巴赫王只看见迎面一条火龙扑过来,他顿时感受到人类在神明前的渺小,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还是蒙豪反应快,一把拉住他钻到战车下。
周崇安一看失手,蛮族军也围上来,便用喷火枪烧了蛮族大旗,换成斩马刀朝周围攻上来的蛮族军砍去。
巴赫王摸了摸被烧掉的眉毛和胡子,一把抓住蒙豪:“爷爷,快撤兵!”
这一声“爷爷”叫的蒙豪一愣,脑子里“嗡”的浮现出一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他让巴赫王先走,自己留下断后。
巴赫王马都不敢骑,带头往回跑。
东城门这边的兵听到撤兵的号角声就撤走了,杀红眼的镇南军还要去追,周崇安喝住他们:“穷寇莫追!”
“王爷,我们还没杀够呢!”
“我知道,放心,会让你们尽兴的!”
周崇安用对讲机通知林扩:“蛮族撤军了,你率领北城门的将士前往西城门支援,务必杀光所有敌军!”
林扩就等这句话呢,扯着嗓子回道:“是,末将领命!所有人跟我去杀光蛮子兵。”
北城门上早就迫不及待的将士们气势如虹:“杀!”
周崇安也下令:“众将士,随我去支援南城门!”
“是!”
等蛮族撤兵的命令传到南西两城门的蛮族军那边时,周崇安已经率骑兵与电动车队率先赶到,断了他们后路。
南城门大开,欧阳峥带兵杀出来,与周崇安汇合。
近七千镇南军,将一万余蛮族军包围。
蛮族军尽管人多,但没了将领,也被吓破胆,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周崇安坐在马上,居高临下望着他们:“降者不杀!”
这些蛮族人没有一个不认识周崇安,知道镇南王一言九鼎,从不滥杀无辜,而且边城内的美好生活他们也早有耳闻,便纷纷下跪投降,求一口热汤饭。
周崇安命人绑了他们,押送至将军府大牢,严加看管。
西城门那边也很快有了结果,3000名蛮族人投降,其余全部诛杀。
满月当头,银色薄纱般的温柔月光洒满大地,这场守城仗他们赢了!
而且赢得相当漂亮!
林扩最后留下,用八辆电动三轮车带领百姓和将士们收拾战场。
周崇安作为主将,本来也想留下收尾,却被百姓们催促,赶紧去找仙子报平安。
周崇安轻抚过被钟萤紧握过的手背,骑马直奔将军府。
……
裕县又下雨了。
雨很大,雷声不断。
仓库里好几处漏雨的地方,像极了她小时候的家,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小时候她怕打雷,奶奶会陪着她,数着滴水声熬到天亮。
现在奶奶不在了,钟萤也看不到星星,只能一个人靠在车里数着滴水声。
不知道是第几十次打开矮柜,黑色漩涡就在那等着她,她习惯性的关上矮柜,旋即反应过来,匆忙打开矮柜,看着里面的漩涡。
“周崇安,是你吗?”
“是我,我们胜了!”
周崇安听到她的声音,紧绷的背脊才缓缓放松,慢慢解开护臂,脱下铠甲。
钟萤提着的心也终于落下。
“嗯……”
周崇安没忍住闷哼了声,钟萤的心又到了嗓子眼:“你受伤了?严不严重?我,我这有药。”
她赶紧将那些药材传送过去,还有后来到的浴巾日用品一类。
周崇安这会儿看着浴巾都倍感亲切,这次能打赢,也多亏了它们。
“一点小伤而已,你不用担心,浴巾和沐浴露,洗发水那些还得麻烦你重新买,之前那些我都用来守城了。”
“那些东西守城?”钟萤有点不能理解。
难道他们用美男计,在城墙上洗澡?
那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