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萤白了他一眼:“怎么啦,看不上你就下贱啦?是个男人就比你强吧?你心里不平衡什么?你也就欺负欺负老人和我这个女人,何延要是在家,你早吓得夹着尾巴跑了!”
“你……”
警察摆摆手:“先带他去处理伤口,我继续录口供。”
何家亲戚们又涌上来:“警察同志,这门婚事我们不同意啊。”
“都没见过面怎么可能是真心的?现在年轻人太随便了!”
钟萤又怼回去:“有你们什么事?想把我挤走,骗奶奶用她的房子贷款你们平分是吧?警察大哥,亲戚不当人,坑骗老人贷款是什么罪名啊?”
警察冷冷的睨着这些人:“真有这事?”
“没有,没有,根本没有的事。”他们忙否认,赔笑着溜出病房。
钟萤却突然叫住他们:“哥哥嫂嫂们别着急走啊,来看病人的不能空手来吧?要不显得多不当人?不孝也是犯法的对吧警察大哥?”
警察也看出这些人是什么货色,“嗯”了声,配合钟萤。
他们本来还想哭哭穷,正巧这时苏晗舟和顾丞宴来了。
因为是晚上出行,他们带了很多保镖,阵仗很大,吓得很热闹的病人家属都躲回了病房。
看到满脸是血的胡阿旺,苏晗舟吓了一跳,再看钟萤一身血,急忙过去拉着她。
“萤萤,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血?哪里受伤了?”
钟萤还没开口,胡阿旺崩溃的大喊:“那都是我的血!”
顾丞宴冷漠的扶了扶镜框:“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
胡阿旺更看不惯他:“是你吧?是你这个小白脸给她钱花,钟萤,你还真是有手段,勾搭这么多男人!我们都被你骗了!”
苏晗舟回头盯着口出恶言的胡阿旺:“萤萤,他是什么人?”
胡阿旺挣脱两边的警员,朝顾丞宴挑衅道:“我是她男人!”
钟萤冲上去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同时压低声音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他们也值得我勾搭,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老脸,你配吗?”
这话别人听不见,但顾丞宴站的近,能听到,他薄唇轻抿了抿,没有反驳,还刻意往钟萤身后一站,颇有要给她撑腰的意思。
胡阿旺气急败坏的看着这对“狗男女”,抱起旁边的垃圾桶就要砸他们。
顾丞宴想要伸手保护钟萤。
谁知钟萤一扭头,跑得比兔子都快。
他保护了个空,挥挥手让保镖配合警员控制住胡阿旺。
胡阿旺又被按在地上摩擦,气得什么恶毒的话都骂出来。
“小贱人,小白脸,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给我等着,我让你们不得好死,浸猪笼……”
顾丞宴让开路,以为钟萤又准备过来补两脚,不成想,她又换了套路,嘴一撇,委屈的哭起来。
“警察大哥,你看这种情况,我以后怎么办啊?他毁我清白,诬陷我和朋友的关系,我还连累了何爷爷,何奶奶受伤,不然我就去死好了?是不是我死了,这一切就能结束了?”
警察劝道:“小姑娘别冲动,我们会先拘留他,你心情平复些咱们再继续录口供,法律能解决一切问题,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这种人怎么能只拘留呢?他要是放出来,伤害我孙女,我连你们警局一起告!”
苏晗舟说话就是硬气,再加上一身贵气的装扮,更让人不敢反驳。
她心疼的拭去钟萤的眼泪:“别怕,萤萤,奶奶给你撑腰。”
警察只能先带胡阿旺离开。
何家那群亲戚一看,钟萤娘家这么有权有势,赶紧来巴结:“外甥媳妇,刚才是我们不对,这是给大姨和大姨夫的红包,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何延好福气啊,攀上这样的亲家。”
钟萤看着手里一张五十,一张一百的纸币,气不打一处来。
巴结她的见面礼比给亲人的营养费还多五十。
何奶奶感觉脸都丢光了。
苏晗舟问:“萤萤,这些人是?”
钟萤面无表情的回答:“打秋风的。”
苏晗舟也不给他们好脸色:“滚!”
何家亲戚们也不敢生气:“好嘞,我们这就走,等你们结婚一定给我们信儿啊!”
病房里总算安静下来。
钟萤让何奶奶休息,与苏晗舟到车上说话。
下楼的时候,钟萤收到董跃达的消息:【沙子水泥都已经运到,核对过了,数量没问题,钟小姐,你要这么多沙子水泥干什么呀?要是想盖房,我认识包工队,给你介绍?】
钟萤回复:【不用了董老板,这次麻烦你了。】
【钟小姐客气了,你是我的“救厂恩人”,就是让我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这点小忙,不算什么。】
钟萤没再回,将尾款给那几位建材老板转过去。
上了车,钟萤把胡阿旺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给苏晗舟,也解释和何延的事。
苏晗舟很生气,说会帮她找律师。
钟萤又说:“苏奶奶,还有一件事,我好像找到我太祖父藏宝的地方了,有些东西,想让你帮我看看。”
苏晗舟眉宇间的愁云一下子就开了:“好啊,在哪?”
钟萤带他们去了仓库。
看到那些青砖,瓷碗,瓷盘和坛子,顾丞宴有些失望,但苏晗舟很高兴。
“这是大周国民间的用具吧?保存的竟这么完整?”
钟萤睨了眼顾丞宴,知道他没看上这些东西,又从箱子里拿出那两个树状的烛台和铜镜,他才欣喜的戴上白手套。
苏晗舟也拿出放大镜,对着青砖和瓷碗,瓷盘研究。
“不错,是大周国的瓷器,青砖有些不完整,但有一些上面还有官印,是官窑烧制,这种官窑青砖一般都是用来建造城墙或者宫殿,很有价值。”
怎么是建造城墙的呀?
不是百姓盖房子的吗?
周崇安不会拆了城墙给她卖钱吧?
虽说这样做一本万利,但这种时候,真的不提倡呀!
一会儿说说他!
“外婆,您看这个。”顾丞宴将烛台递给她。
“这青铜树冠烛台很精致,树叶线条逼真,每一片都可以放置蜡烛,灯柱上还雕刻着祥云彩雀,寓意吉祥如意。
大周国只有皇室贵族才可用龙凤图腾,官员豪绅只能用彩雀,由此可见,这烛台的主人不是官员就是豪绅。”
钟萤假装不知道:“是吗?苏奶奶你懂得真多。”
“我不就是专门研究这些的吗?有一说一,不如你上次给我的护臂价值高。”
那可不,毕竟是皇室之物。
钟萤想起车上藏着的玉冠和玉簪。
那是好东西,也是周崇安真爱之物,她可舍不得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