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璎珞:“大家都没来过吧?”
秦本柔:“赵娘子,我们像来过的吗?”
赵璎珞:“不如猜猜,梅花是何颜色?”
杜乔:“有彩头吗?”
赵璎珞:“取个乐子便好,长辈先来。”
秦本柔:“我猜红梅。”
梅花脱不过几种颜色,红、粉、白、黄、浅绿,红色是长安最多见的。
张法音:“粉梅。”
众人依次猜取,轮到杜乔,只有一个选项了。
赵璎珞得意道:“呀,你是绿萼梅!”
杜乔:“绿梅便绿梅。”
如此笃定的态度,反倒让赵璎珞怀疑,杜乔知道梅花是何颜色。
一行人到目的地,发现竟是红与粉各半。
柳恪:“娘和伯母猜中了!”
赵璎珞注意到,张法音在四处张望,小声问道:“伯母,找人吗?”
张法音:“幼娘他们几个,说是来这边玩,没见着人影。”
赵璎珞:“兴许在附近其他地方玩呢。”十来棵梅树,小娘子们看一会就够了。
另一头,杜若昭几人,已经不知道转悠到哪块地方。
丘寻桃:“文人怎么那么喜欢梅花?”
谢静徽:“花中君子。”
朱淑顺将刚冒到嘴边的梅花的药用咽下去,转口道:“这时节,除了梅花,还有其他花可看吗?”
她们刚才也在梅林处徘徊,忽然来了一群文士,吟诗作对,互相吹捧。
杜若昭几人,读医书也读诗书,若是真作的好,也能欣赏。
偏偏这群文人,各个酸才,吟的诗文勉强入耳。更不堪的是他们吹捧的本事,叫人听了起鸡皮疙瘩。
丘寻桃:“若昭,你哥哥们平时在家也这样吗?”
杜若昭当即否认,“他们要脸!”才不会这么没下限呢。
谢静徽已经开始畅想以后,“下次我们来踏青放风筝。”
丘寻桃:“师父一直想她的飞天蜈蚣。”
谢静徽:“不是美人风筝吗?”
姚南星:“二者可得兼。”
杜若昭:“美人长了一个蜈蚣身子,还是蜈蚣头美人身?”
姚南星追打乱开玩笑的师妹,“那还能看吗!我是说两个风筝可以一起放!”
乐游原的天空那么大,几十几百个风筝都能盛下。
几人在平原上追追打打,丘寻桃忽然指着远处,“你们看,长安城!”
乐游是长安城内地势最高耸的地方,登高远眺,可将城池揽入眼中。
姚南星:“济生堂在哪里?”
杜若昭习惯性踮踮脚尖,“好似看不到。”
谢静徽:“离这儿远着呢。”当然看不到。
朱淑顺:“能看见大慈恩寺。”
杜若昭:“在哪儿呢?”她不是长安土著,不熟悉各坊布局。
朱淑顺手往东南方向指,“那儿,乌黑的瓦顶,看见了吗?”
杜若昭:“我们待会去大慈恩寺走一走。”
谢静徽:“好。”这时节,能去的地方也不多。
她们旁边也站着一群人,同样商议去大慈恩寺欣赏风景,也不知这时节,能有何种风景可赏。
忽然其中一人手往前伸,似乎想要抓住身旁人,却一无所获,直挺挺地往地上栽去。
同伴吓坏了,半跪在旁边不知所措的喊道:“泰初,泰初!”
杜若昭闹不清楚情况,“怎么回事?”
朱淑顺拨开人群,“我看看。”
围观人群见她一个小娘子,本想阻止。但朱淑顺已经捞起晕倒的泰初的手腕,把脉姿势看起来十分专业。
朱淑顺把完脉心底有数,将位置让给谢静徽。两人是学医最久最深的,眼神交换意见。
此时晕倒的人悠悠醒转,有气无力道:“我,我……”
我了半天,都没说出具体的话。
朱淑顺:“上次用餐是何时?”
泰初眼神有些木楞。
朱淑顺:“朝食用了么?”
同伴代替回答:“没用。”
朱淑顺再问:“昨天夕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