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渊:“庶人!”
范成明好歹有个大将军兄长,而且他父亲曾是薛曲上司,可见家世不弱。
段晓棠凭什么?
裴子晋:“河间王慧眼识珠,将其简拔入营,甚是青眼。”
薛宇达回忆宴会情形,“两卫诸将校,都待其友善。”甚至称得上讨好。
旁的不说,一个国公公子,一个大将军的侄子,本该倨傲,偏偏在她面前服服帖帖。
裴子晋:“杨胤曾评价段晓棠,用兵斩草除根,杀性不比武安君弱。”
薛宇达咽咽口水,“这评价不低了!”
他不曾与杨胤来往过,但听闻其人心高气傲,权势滔天的时候,能抬眼看段晓棠一眼,算她的福分。
柳星渊:“至少不必担心三郡贼军波及到河东。”
裴子晋:“你们怕是不知道,杨家两兄弟最后都落到段晓棠手上。”
然后果如杨胤评价的一般,被斩草除根了!
薛柳两人想起,原先对段晓棠的印象是颇为和善,没想到也看走眼了。
深觉背后吹来一阵冷风,幸好段晓棠领兵征讨去了,短期内不用和这个杀神打交道。
段晓棠——冤枉都说倦了!
消息互通有无,显然三家在对待两卫上进退一致。
三人将留在城内的诸位将官的履历背熟,打理好衣衫配饰,便去薛家别苑参加吴越的宴会。
远在长安的林婉婉则在进行一项极富意义的活动——义诊。
今年是她雷打不动参加义诊第三年,实际总共在长安,连三年都不到。
第一年孤身一人,第二年有间小医馆,第三年改头换面成大医馆。
充分让长安的同行认识到——金钱的力量。
林婉婉有靠山,主要客户群和其他大夫少有重合,减少和同行的冲突。
济生堂现有四位坐堂大夫,等林婉婉五个徒弟出师,便有九位正式大夫。
长安哪家医馆能比得上它的规模。
让诸多大夫不禁生出期待,一座医馆养得起九个大夫么?
当然其中不乏想看林婉婉和济生堂笑话的人。
女医帐内,朱淑顺谢静徽左右各坐一头,身后各跟着一位师妹打下手。
去年她们为义诊病人诊治过,但诊脉开方需要林婉婉把关。今天独立看诊,只遇到疑难问题,才需要寻求师父帮助。
就像林婉婉第一年参加后说过,大部分都是“穷”病。
谢大夫出来透气,路过女医帐时微微颔首,虽然想见女儿独立看诊的风姿,但还是按捺住激动,里头都是女患,他进去并不合适。
朱大夫溜达过来,他今年不在义诊大夫名单内,只是过来转转。站在旁边说道:“来义诊的女患一年比一年多了!”
因为林婉婉这位女医的出现,可以单独为女患者诊治。
谢大夫:“是啊!”
谢大夫透气结束,“朱老,要不要去我的医帐坐坐。”
朱大夫果断拒绝,“去作甚,老夫要拜佛。”
嘴上是这般说,实际并没有离开,仍在场地内转悠,不留神转到药材处,发现一位熟人。
朱大夫:“丘三郎,竟是你守在这儿。”
丘靖点头招呼,“朱叔,”起身将座位让出来,“家中捐了一批药材,我来帮帮忙。”
老爹在后头看药,女儿在前头诊病。
两个学生家长还能聊什么,当然是孩子和学习了。
丘靖:“在家抱着医书读,生怕落后于同门。”
比不上前头两个师姐便算了,同一年拜师的三人中,总不能垫底吧!
朱谢姚三人都是医家出身,姚家还有个太医。论起来只杜若昭背景单薄些,但杜家是读书种子,背书全然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