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封脸上满是兴奋道:“昨日武将军和应将军,差点在武家祠堂里打起来。”
这么炸裂的开头,成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余项明来了兴趣,“仔细说说。”
斜瞄一眼应荣泽铁青的脸色,看起来心情是不大妙。
如果妙的话,武俊江就不会托病在家了。
武俊江和应荣泽说起来关系不远,但明面上没来往,怎会在武家祠堂里大打出手?
宁封慢悠悠道:“这说来就话长了。”
余项明还不知他的秉性,“别添油加醋。”
宁封:“武将军俩姐姐家原先不是亲上加亲,后来退了么。”
事情发生不过一两年,众人还有印象。
翁高阳:“是有这事。”
宁封:“昨天小婵和梁五的妹妹,又叫上窦家小娘子。她俩是表姐妹,三人一块到万福鸿玩耍。”
“倒霉催的遇上应家小子,不知道灌了几升马尿,众目睽睽之下,就对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动起手来。”
翁高阳舌头差点找不着北,“哪种动手?”
殴打还是动手动脚?
宁封:“仗着人高马大人多势众打她们啊!幸好温六几个刚好在附近,万福鸿的护卫赶来的及时,才把人救下来。”
“就这样窦家小娘子整条胳膊全是青紫,小婵昨天回去喝了安神药,晚上还做噩梦呢!”
翁高阳脱口而出,“他疯了么!”
某些男人以打家中女人为男子气概,但这种人只会窝里横。
不敢打到外头去,因为别的女人有父兄,欺负了人自然会被人找回来。
宁封:“怀恨在心吧!”
知道前情提要的人,不需要宁封再补充两家的恩怨。
翁高阳:“梁五的妹妹,也是他表妹吧!”
宁封:“人都被推地上了!”
余项明:“真是一点情分不讲。”
原先还有人背地里说窦家做的太决绝,让女儿跳火坑自然不行,但多少该念着亲戚情分,给个以观后效的机会。
如今看来,窦家实在是有先见之明。
宁封装模作样叹口气,“事情闹到这份上,只能把各家家长请来。”
“结果应家人到后,连句道歉都没有就要把人带走。窦夫人气疯了,就和应夫人切磋了一把。”
“另一边应家小子又和表弟妹打起来了,应大人去帮忙,被梁家伯母拦下来了。”
右屯卫头脑风暴好一阵,才想明白。别看各自称呼窦、应、梁,其实是一家子骨肉姊妹,从小一起长大的。
薛曲头脑最清晰,梳理清楚其中脉络,“武家两姊妹,两个诰命夫人在万福鸿动手。”
在大家没注意的时候,大将军也偷偷吃起瓜来。
薛曲:“应将军的弟弟,对姨姐动手了?”
宁封添油加醋也是有底线的,没发生过的事绝不承认,“那倒没有。”
“武将军和他堂兄一人拉一边,才把人分开。祝娘子那儿的屋子摆设全砸了,武将军赔了好大一笔钱帛。”
“武将军听了来龙去脉,教训外甥,应夫人阻拦,直接扑到儿子身上,说武将军若想教训她儿子,就先把应家上下全杀了!”
薛曲:“到底谁疯了!”
饶是历经世事,也没见过这样的品种。
宁封:“武将军当时都快气得流眼泪了。”
右屯卫的人对武俊江有些了解,流血流肠子,都不可能流眼泪。
在宁封的形容里,武俊江简直一个绝世大怨种,不过他确实挺冤的。
宁封:“事情到这地步很难收场,窦家梁家两姐妹连个装模作样的道歉都没有收到。”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就说把各家姻亲请到武家祠堂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