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做一件违背原则的事,让几个小徒弟中断学习,去找家长报信。
只要把相关的药材送去万福鸿,至少比市场价高半成,先到先赚!
连郑、郭两位大夫,都瞅着没病人上门的空当,去联络常合作的药材商人。
以至于偌大的济生堂,一时之间竟只有一个小药童杜若昭撑门面。
顾盼儿沉迷于绘制规划图,零星听说林婉婉出外诊了。
等再进济生堂大堂,见杜若昭孤零零一个站在被“打劫”过的药柜后面。
赵璎珞手中握着清单,用铅笔轻轻在后面划上一横,示意已经办了,但尚未完结。
顾盼儿问道:“婉婉去哪儿了?”
赵璎珞镇定道:“出外诊去了,地方有些远,来回一趟至少一个多月。”
“盼儿,这期间麻烦你多照应着花想容。”
顾盼儿惊讶道:“那么远?”
赵璎珞诚恳道:“给钱太多了,没法拒绝。”
顾盼儿情不禁道:“这得给多少呀!”
不否认林婉婉医者仁心兼是个财迷,但另一方面,她也贪图享受,好逸恶劳。
多少金子,才能让林婉婉千山万水地折腾。
殊不知,赵璎珞的重点是后半句话。
罗满为自从在万福鸿接到订单后,几乎是飞奔回曲江池边的作坊,忙碌地调集货物。
祝明月只说有个北边的大客户要酒,罗满为也不多打听,总归是东家拉来的大单子。
迅速召集了作坊内的伙计们,“动作麻利点,把库房里的存货都搬出来!”
一声令下,众人便忙碌起来。
杏花村试验酿制的酒水种类繁多,但客户偏偏对地瓜烧情有独钟。
罗满为瞧见酒坛上的只有地瓜烧三个字,略显孤单。
吩咐伙计,“取笔墨来,在酒坛上添上长安杏花村几个字。”
这是让北方客人了解他们的好机会。
写得手腕有些酸痛,琢磨着该效仿步步糕,刻个章,往上一盖,轻松了事。
罗满为分两趟,押着十几车酒水送去万福鸿的库房。
戚兰娘在清点货物时,注意到最后三车与众不同的装酒容器,问道:“怎么这些用的是木桶?”
罗满为笑着解释,“这是特制的松木桶,长途运输中不怕磕碰。”能更好地保护酒水。
祝明月去行营探望段晓棠时,特意带了几车精心准备的酒水,尽管一路上小心翼翼,还是有两车陶制酒坛在颠簸中破碎了。
长途运酒,实在经不得磕碰。
罗满为继续介绍其他优点,“松木桶储存的地瓜烧,味道更加醇厚猛烈,最受北方汉子喜爱。”
“喝起来的味儿像是松树林里吹过来的风,松香醺头。”
别看他送过来的只有地瓜烧,经由不同容器盛装,已经变成两种酒。
戚兰娘琢磨道:“能全换成松木桶么?”还是担心路上磕碰造成的损失。
罗满为搓搓手,为难道:“作坊里木桶存货不多。”
旁人难道不知道木桶比陶酒坛经撞防摔么,还不是因为成本高。
一个木桶能换大半车陶坛子。
这次知道是远行北方的商队,所以特意准备两种不同风味的地瓜烧,给新客人品一品。
戚兰娘仔细查看了清单后,发现松木桶装的地瓜烧,比其他酒略贵一些,显然是加上了木桶的成本。
罗满为继续道:“有些外地客商会用猪皮装酒。”
将猪宰杀后掏空内脏,缝革为囊。
“滋味有些微妙,有些人能接受,有些人就觉得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