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严本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及清醒,一阵敲门声就在门外响起。
“爹,六叔来了。”
听到儿子的声音,严本眉头一皱。
严鹭口中的六叔正是昨晚来见过他的族弟,替他在外打理一些小生意。
这么一大早来找自己……
严本迅速穿好衣服,跟着儿子朝着前厅走去。
“兄长!出事了!”
一见到严本,对方就焦急道。
“不要慌!”严本喝道:“慢慢说,天还能塌了不成?”
“我召集的人全被抓了!”族弟苦着脸:“那些人可都是我一些朋友的亲戚,趁着他们还不知道,兄长你得赶紧把他们弄出来啊,不然族弟我可就惨了!”
被抓了?
严本感觉他在骗自己。
那些人都是一帮落魄到靠一些亲戚接济的人、如果不是自己这个族弟可以给他们个机会,恐怕他们还得靠给别人写写字之类的活计为生。
而且现在报纸之事还没定下来呢,他们怎么会被抓?
没等严本思考出个结果,门口方向传来一阵喧嚣。
紧接着,十几个身着玄衣卫官服之人闯了进来。
“你们是何人?”严本脸色难看的上前。
为首的玄衣卫拿出一块令牌:“在下玄衣卫第九旗第五小队队正,奉命抓人。”
“抓人?”严本都被气笑了:“据本官所知,玄衣卫只有弹劾与监察之权,如要抓人需要大王和国师之命!而且从未听说过,除要被灭族官员以外,会直接闯入他人家中抓人的!”
“你们是在藐视本官吗?”
不怪他愤怒,实在是这放在如今这个时代太打官员脸了。
可对方却微微一笑,目光看向他身后那个有些恐惧的族弟:“这严鏖,是你的亲戚吧?”
“是又如何?”
“那就对了。”队正脸色一冷,身后有人掏出了一张盖有国师府印章的纸:“奉国师之命,抓捕严鏖!”
“这是附带有国师之言的抓捕令!”
话音刚落,身后有两个人立刻上前准备抓捕。
严本正准备阻拦,却听到那队正说:“如有拒捕者,玄衣卫有权就地格杀!”
此话一出,严本顿时气的满脸通红。
国师都敢让人冲上门抓人了,那玄衣卫杀个人,恐怕也不是不可能吧?
“本官要看看抓捕令!”
队正冷哼一声:“国师有言在先,为让你们受罚得心服口服,允许看。”
严本接过那张纸。
可随着看下去,他心里更加愤怒了。
【大秦各处工厂,乃是为发展计、为大秦之万世之计……然部分官员以权谋私,并未严格按照招工需求进行招募,而是直接内定人选……扰乱竞争公平、不予他人机会,此罪行已背离官员道德、君子之风,更是等同于无视本国师开工厂之本意……涉案之人无论身份高低贵贱,全部抓捕!】
与其说这是一纸抓捕令,还不如说这是一道特意羞辱他们的文书。
这所谓的犯法之事并没有摆在明面上,却被国师直接不讲理的以强权直接揭开。
照顾一下兄弟亲朋,这不是应该的吗?
而且我让族弟去找人准备分发报纸,这不是帮科学院的忙吗?
就因为我族弟找的那些人都有些关系?这就要被抓?
“兄长!”
被两个玄衣卫架住,严鏖满脸惊慌。
“你先随他们去。”严本脸色阴沉的将抓捕令交还:“本官会让你出来的!”
严鏖脸色变换,最终凝重点头。
等这群玄衣卫走后,一旁看完了全程的严鹭皱眉走了上来:“爹,当初玄衣卫设立时可没说会有这种举动。”
严本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玄衣卫别想了。”
“那是大王首肯的。”
“只是国师……简直欺人太甚!”
他真是被气到了。
于是他迅速走出家门,由于距离上朝还有点时间,他准备先去找几个同僚问问情况。
可还在路上,他就遇到了有同样处境的一些官员。
“你们的人也被抓了?”
“你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大王不是要让风武街和水玄街全部装满那个什么路灯吗?本官让一朋友负责,结果就因为我那朋友找了一些同族好友,就……”
“真是可恶!”
“不对啊!”一个听了一会的官员突然插嘴说了句:“十日前西城水渠的修缮,是由我一在咸阳衙门当差的同乡负责的,他也叫了一些同乡友人来当了几天工人,可他就住在我隔壁,他没被抓啊!”
众人看了过去,后者点头:“他真没有被抓!”
这下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国师抓人究竟是什么依据?
“我听说外事部闻咨部长也有亲族是这样的,我等去王宫要经过闻部长家,要不……”
“走!”
众人赶忙结队前去。
可到了闻咨门口,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我家主人昨晚生病了。”门房拱手说道:“已向李廷会告假,除大王与国师之命外,我家主人不见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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