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儿在凌伯伯面前可乖了,凌伯伯跟她说话,也乖乖地有问有答。
等凌远山把照片都放到相册里,把相册递给年糕儿后,年糕儿高高兴兴抱着相册送回自己睡觉的屋。
她跑凌寄的屋,还对凌寄招手。
凌寄:“你终于要听磁带啦?”
凌寄进屋,“你今天要听第几课的?”
结果年糕儿跳起来,小拳头不轻不重地打在凌寄的胳膊上,“我不跟你好了!”
年糕儿:嘿!捶你一拳!凌寄:干啥打我呀?还打这么疼。年糕儿:谁让你教训我了?哼!
凌寄抱着胳膊,瞪眼睛:“干啥打我呀?你还打的这么疼。”
年糕儿气呼呼:“谁让你刚才教训我了?哼。”
说完往凌寄的床上一趴,一边翻书一边听磁带。
凌寄追过去:“你再我打我一下。”
年糕儿:“我为啥还要打你啊?我就不打你。”
凌寄:“再打一下。”
年糕儿狐疑地看着他,然后拿小手小心地在凌寄的胳膊上轻轻捶了一下。
凌寄当即往地上一趴,“我被你打伤了,赔钱!”
年糕儿傻眼:“你咋还耍赖皮呢?明明是你让我打你的。”
凌寄:“我让你打就打啊?那我还让你不吃饭呢,你咋天天还吃那么多?”
年糕儿:“你让我冬天跳河里洗澡,我肯定不听你的。你让我干不打紧的事儿我当然听啊,打你就是抬下手的事儿,我为啥不听?”
凌寄:“打人就得赔钱。”
年糕儿检查他胳膊,“你身上都没有伤!”
凌寄:“我伤在心里头。”
年糕儿:“又没医生给你证明,我咋知道你是真受伤还是讹我的钱?”
凌寄:“你今天要是不赔我一毛钱,我就告密。”
年糕儿:“告密啥呀?我又没干坏事了。”
凌寄:“告密你在村里调皮捣蛋做坏事,还挖了我家的祖坟。”
年糕儿震惊:“!!!你咋这么喜欢告密呢?”
她差点忘了凌寄的祖坟,就是凌伯伯家的祖坟啊!
凌寄问:“那你现在要赔钱了吗?”
年糕儿眼睛瞪着凌寄,气呼呼地掀起小棉袄,恶狠狠地掏出一毛钱,凶巴巴地丢到凌寄脸上:“拿去!”
凌寄也不生气,把一毛钱捡起来,揣兜里。
年糕儿:“咱俩不好了!”
凌寄:“你不能因为赔钱就不跟我好啊,咱俩的友谊不是用一毛钱衡量的。”
年糕儿:“就是一毛钱衡量的。”
凌寄:“那我把一毛钱还给你,我去告密行不?”
年糕儿:“!!!”
凌寄问:“你还听磁带不?”
年糕儿:“要听的。”
贾冠军放学过来找年糕儿,俩人照例在外头写作业做试卷。
不过几天时间,俩孩子很快处成了好朋友,不但如此,贾冠军还在星期天的时候,把赵琼和李明哲也带来了。
赵琼跑过来抱着年糕儿:“年糕儿,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家去了呢,我都给你写好了第一封信,没想到你还在北京呢。”
年糕儿:“我幺爹手术要住院,还要人照顾呢,我爸不能让我一个人回家,就让我一起留下来了,过几天就回家了。你们咋来了啊?”
赵琼和李明哲一个学校的,但是跟贾冠军不是一个学校的。
李明哲说:“贾冠军让我们认识的一个人给我们带话,我们才知道你还没走呢。”
凌寄从屋里出来,赵琼和李明哲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凌寄会打小孩。
好在凌寄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走了。
年糕儿担心凌寄家里小孩多了,太吵的话会让柳大娘脑壳疼,就把仨人带到大门外头。
年糕儿:“咱们在这里唠吧,柳大娘年纪大了,怕吵呢。”
其实年糕儿也不知道为啥小孩多了会吵,她听妈妈过年的时候嘀咕过,说家里小孩多像鸭塘,吵得她脑壳疼。
她就记住了。
四个小孩加上凌寄的话,应该算很多小孩了,那柳大娘的脑壳肯定会被吵疼的。
四孩子排排坐在屋檐的走廊上,年糕儿拿出她的相册,“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啊,有眼福啦!”
她打开相册:“我跟聪明的阿凡提的照片,洗好啦!”
所有小孩:“哇!年糕儿,你真的跟阿凡提合影了?”
贾冠军拿手摸了摸阿凡提,“阿凡提原来是真的啊?”
赵琼都忍不住说:“我一直以为阿凡提是假的!没想到你都跟阿凡提合影了,原来阿凡提是真的呀!”
李明哲也傻眼了,“我爸跟我说阿凡提是假的呀,还说阿凡提是小木偶,原来我爸也不知道啊,阿凡提明明就是真的呀!”
跟年糕儿合影的阿凡提,长得跟电视上的阿凡提一模一样。
留着长长的胡子,穿着白色的袍子,头上还裹了围巾当帽子,身上还挂着一个钱袋子,大家一眼就认出那是阿凡提了。
年糕儿那个得意啊!
年糕儿:“阿凡提本来就是真的呀,你们为啥觉得是假的?大人的话有时候也不能全听,大人也会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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