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方言根本没看到季牧有什么动作,他们的胳膊就已经没了…
以飞剑斩落二人的臂膀后,季牧看都不看二人一眼,转身推门走入了房间,只留下了一句淡漠的话语:
“滚吧,下次若是再见到你们行见财起意、强取豪夺之事…
我的剑…洞穿的就是你们的心脏了。”
…
远航号舱底。
许剑清费了好大劲才将排放炉修复,直接一手拎着小禾走了出来。
“你…是不是沉了点?”
“啊?有吗?”
“老子手都酸了,你说呢?”
“可能…胖了?”
“你胖了,老子倒气瘦了!
一天天活干不好,就知道给老子添乱,吃的还贼多!”
面对许剑清的唠叨,小禾似早已见怪不怪,闷不做声。
许剑清虽然平日打骂不断,但却从未说过要把他这个普通人赶下船的话。
小禾虽然小,但拎得清好坏。
此刻,二人刚一登上甲板,许剑清就听见了一声震响。
他错愕抬头,发现阁楼上层出现了一个破损的大洞,其内迸现出了一缕让他心颤的光芒。
许剑清登时面色一变。
“立言境的战斗…”
事急从权,他也不去走楼梯了。
身影腾跃,许剑清一个箭步就窜到了三层,从栏杆处翻了进去。
甫一进来,他整个人就愣住了。
只见一个一丝不挂人影的被五花大绑悬挂在房梁上,身上还贴了好几张符箓用来封印。
一旁的桌案上,摆放着一件破损不堪的黑色衣服、一个散发着朦胧微光的罩子、还有一张面具和几件零散的低阶法器。
而这个房间的客人正坐在一旁唉声叹气。
饶是以许剑清的见识,此刻也有些拎不清状况了。
这是被袭了…还是袭人?
“小兄弟…你…”
季牧抬头,满含歉意。
“许大哥,抱歉。
我不是有意损坏阁楼的,实在是这贼人欺人太甚,我…唉!”
许剑清看了看被绑在头顶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了的风俊良,又看了看身上连层灰都没落、依然洁白若雪的季牧,眼皮跳了跳,讪笑道:
“那真是…受惊了哈……”
季牧往桌上看了一眼,最后将除了面具与乾坤罩的其余法器都推到了许剑清面前,一脸“诚恳”道:
“许大哥,身在江湖,都不容易。
兄弟我知道飞舟造价昂贵,但此次出门,真的没带什么银两。
这些都是我珍藏的法器,你看挑个…”
“这…”
许剑清刚想说话,就在这时,头顶一直被绑着的人影突然剧烈地扭动身子,被符箓封住的口中还发出意味不明的声响。
“呜呜!呜!”
季牧不声不响的又掏出了两张符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了他的嘴上。
做完这些后,他面不改色的看向许剑清。
“许大哥…觉得如何?”
许剑清默默瞥了一眼再传不出任何声响的风俊良,光速摇头。
他上前一步,满面春风的拉起了季牧的手,哈哈大笑道:
“兄弟这是说哪里话,见外了不是?
你是楼主的贵客,别说拆个房间了,就是把这阁楼拆了都不碍事!
飞舟遇袭,本就是我的失职,哪里还敢收小兄弟的法器?
不过兄弟你不知道,这飞舟啊,最值钱的地方就是在这三层的…”
一边说着,许剑清一边伸手放在了乾坤罩上。
微微一扯,没有扯动。
许剑清微微低头,正好看到了季牧手掌死死按在了乾坤罩的另一端…
“……”
二人的目光相对,静默半响,同时大笑出声。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瞬,许剑清和季牧同时用力。
“小兄弟,上等房间的法阵,光是赚够修复的银两都得跑好几趟来回。
都是闯荡江湖的,多多体谅啊…”
“就破了一个小口子,哪有那么夸张?
而且那么多法器,你偏拿这一件,知道这是极品的是吧?!”
“就这一件,其它的都不要了!”
“就这一件不行,其它的都可以拿走!”
破碎的房间之中,突然灵气激荡,二人在桌上直接演了一场拔河。
“呜呜呜!”悬挂在天的风俊良眼角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那些都是老子的!】
角逐了许久后,二人似是累了,彼此的力道都小了许多,但谁也不曾松手。
就在这时,许剑清目光却放在了另一边的面具上,微微皱眉。
“好熟悉的纹路,这不会是…”
面具并不是平白如纸,而是有着水墨般的纹路,其上描绘着如山河一般的谱画,看起来十分精致。
看到此景,许剑清联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突然松开了手,任由季牧将乾坤罩扯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