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月隐约觉得正有什么温柔的东西包裹着自己。
是阳光?
是暖流?
亦或是柔软的床铺?
不清楚,她现在的意识很轻,像是在做梦一样。
“西子月.......”
她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还挺耳熟。
似乎是伊丽莎白的声音。
她用仅有的意识朝声音那边望去。
还真就是伊丽莎白。
这个女人正躺卧在如梦幻般飘忽的紫色天鹅绒大床上,层层纱幔将她裹罩在其中,婀娜的身姿若隐若现。
咦?
这个打开方式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西子月不太记得之前自己正在做什么,但肯定没在干这么同人本向的事。
“好了,别在那里傻站着了,快过来吧,这里好舒服哦。”伊丽莎白用极富磁性的声音说。
西子月浑身一抖,有种触电的发麻感。
她不受控制地走向那张散发着诱惑气息的大床,掀开纱幔钻了进去。
谜一样的粉色光芒洒在这个由纱幔与天鹅绒构筑起的小秘密基地中,让西子月联想到小时候路过小巷时,里面那些奇怪的店也散发着这样神秘的粉光。
“坐过来吧。”伊丽莎白躺卧在床头,微笑地看着西子月,仿佛大自然的母神慈祥注视误入森林深处的小鹿。
她并没穿以往那一身复古的维多利亚式黑礼裙,而是轻盈透光的睡裙。
睡裙里是黑色连裤袜。
那无疑是极为高档的材质,每一根丝线都犹如画师细心描绘的杰作。
虽然意识很微弱,但西子月还是清晰感受到了内心所遭受暴击。
所以说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她不小心穿越到了同人本里?这个本子的画师显然不太计较事件发生的前因后果,直接快进到正戏?
唯一的解释......这是梦。
没错,这就是在做梦!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西子月感知到了这件事。
“不来摸摸看吗?”伊丽莎白将腿探向西子月。
包裹在黑色丝线中的脚尖点在西子月跪坐在床边缘的膝盖上,令她有种电流从脑子里穿过的酥麻感。
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正在变成两个不断打转的旋涡,没准头顶还有蒸汽冒出。
算了!不管了!管它是不是梦,上了再说!
一句话,老娘不是同!老娘只是对穿连裤袜的漂亮大阿姨无法自拔而已!
扫清心理障碍后,西子月一个猛子扑向床上的尤物!
“哟?妮醒辣?好极了,先喝点奶茶压压惊.......嘿!等等,你突然抱我大腿做什么?Cos树袋熊吗?抱抱就算了,你怎么还蹭起来了?”尤物顿时惊慌失措,一个抵抗,把西子月重新顶回了床上,再将一杯加冰的奶茶灌进她嘴里。
几个猛呛后,西子月立刻清醒,连滚带爬缩到床边。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有紫色天鹅绒大床的奢华寝宫,而是一间复古的西式风格房间,四壁都是木板,家具也是木制,壁炉里燃烧着腾腾火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非常有时空错位的感觉。
至于尤物......耶梦加得也的确算得上是尤物,从脚尖到大腿同样也被黑色的丝线包覆,视觉效果格外靓丽。
她正立在床边,保持着给西子月递茶杯的动作,眼睛里写满了审视猎物的玩味。
大地与山一系所独有的,如蛇般的竖瞳。
四目相对甚久,西子月还是接过了瓷杯装着的奶茶,轻轻泯下几口,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陡然化解。
在侧写的感知下,她并未察觉到对方的敌意。
“这才对吗,寄人篱下就得有寄人篱下的觉悟,虽然你那样急不可耐扑上来的强势也不坏,但我果然还是喜欢乖巧些的。”耶梦加得满意地微笑。
西子月咳咳两声,赶紧忘掉刚才发生的一切,包括那个跟本子一样的梦。
“她们几个,都还好吗?”西子月问。
“早就醒了,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能睡这么久,明明按你的怪物程度,应该恢复得最快才对。”耶梦加得将腿翘在膝盖上,审视着西子月。
西子月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状态。
她现在与昆古尼尔的融合状态已经解除,瓦尔基里级的劲爆身材缩水成战前水平,绚烂的金白色发丝也褪回黑色。
那套仿佛从情趣店淘来的盔甲当然也消失了,现在穿在她身上的是一件素白的连衣睡裙,里面还附赠一套纯色系的内衣,尤为健全。
咦?胸围似乎又大了一点?
“没错,恭喜你,又长大了。”耶梦加得竖起一根大拇指,脸色面无表情。
“不好意思,麻烦你用这幅一本正经表情说这番话的时候,能把鼻孔里的纸团拔了吗?”西子月同样面无表情。
耶梦加得淡定地将纸团拔掉,扔进垃圾桶里,面色依旧正经。
纸团上有明显的血痕。
不出意外应该是鼻血。
你正经个毛呢正经!你脸色再正经也掩盖不了你的犯罪事实!
很明显你这家伙趁老娘昏迷的时候,狠狠揩了一把对吧!果然七宗罪刀具里,色欲就是用来审判你的克星吧!
“我都忘了问,这里是哪里?”西子月终于意识到这个要命的问题,赶紧打断吐槽。
她的记忆停留在冰川深海之中的那一幕,耶梦加得拖着她们四个游向利维坦,目标是直取莉莉丝项上首级,气势何其豪迈,眼看就要将高潮推向巅峰,燃穿天际。
可镜头一转,一切都安全了下来,仿佛大战之后在医院苏醒的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