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和令狐冲一起动身前去买酒。在路上,向言忍不住看了令狐冲一眼。令狐冲笑道:“向兄弟,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我明明身为华山弟子,却成了恒山派一伙尼姑的掌门?你要是想问可以直接问出来的。”向言一愣,道:“我其实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只是我担心这么问会不大礼貌。”令狐冲笑道:“有什么礼貌不礼貌的?我们本来就是江湖上的粗鄙人物,又不是读书人,那么斯文干什么?”
停了一停,令狐冲回忆道:“衡山派刘师叔金盆洗手时,师父让我带众师弟先行,他另有要事要晚几天才能赶到。快到衡山时,我酒瘾发作,便让众师弟先走,等我喝完酒后我再去衡山城里去找他们。我喝完酒后,正打算去衡山城里找众师弟时,却突然间发现恒山派的仪琳师妹被田伯光抓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可田伯光武艺高强,我不是对手。”
“为了救出仪琳师妹,我想了不少办法,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对恒山派的师伯、师叔极为无礼。师父说我太过于轻浮,让我面壁思过。我在面壁思过期间,有缘遇到了一位前辈,前辈传了我一套剑法。后来嵩山派左冷禅传来消息,说是魔教打算抢夺林家的“辟邪剑法”,让我们去福建协助林家抵挡魔教。师父带领我们刚刚进入福建,我们突然受到十五名黑衣人的袭击。在我们打退了那伙黑衣人后,我师父认定我偷学了林家的“辟邪剑法”,十分生气。”
向言又一愣,道:“岳掌门为什么会认定你偷学了‘辟邪剑法’呢?”令狐冲道:“我和众师弟分手时约好我们在衡山城里见面,可后来我在救仪琳师妹时被田伯光打伤,没能赶去与众师弟见面。直到师父和众师弟师妹离开衡山的时候,才与他们会和,其间行迹可疑。”向言道:“你不是在救援仪琳小师父吗?有什么可疑的?”
令狐冲道:“这些都是我自说自话,并无其他人证可以证明。至于仪琳师妹,她也没有时时都与我在一起,有一段时间她到了衡山城里,同恒山派的师叔师妹们在一起,那时候我一人单独在外面。世人都说余沧海将林震南夫妇抓到了衡山,林震南夫妇趁其不备逃走,更是因祸得福,借此悟通了‘辟邪剑法’的奥妙之处,功力大进。”
“只是林震南夫妇能有多少本事,凭什么从青城派手中逃走?更何况林震南练了几十年的‘辟邪剑法’,也仍然是下九流庸手,由此可知他资质之差,又有什么理由偏偏在这个时候悟通了‘辟邪剑法’的奥妙之处?偏偏在林震南功力大进的时候我也功力大进了,而那位前辈传我剑法的时候要求我不得对别人提起他的身份,结果搞得我百口莫辩,无法解释。”
向言小心翼翼的问道:“岳掌门是不是认为是你救出了林震南,之后林震南拿出‘辟邪剑法’向你请教,你帮助林震南悟出了‘辟邪剑法’的奥妙之处?”令狐冲苦笑着点头,道:“是啊!听他们这么一分析,我自己都觉得我学了‘辟邪剑法’。”
向言立马闭嘴,不敢再说话。本来是向言救出了林震南夫妇,又把‘辟邪剑法’的正确练法带给了林震南,但没想到到最后居然是令狐冲替向言背了黑锅——难怪江湖上没有人向向言索要。
令狐冲又道:“我和那些黑衣人交手的时候受了伤,但当时我师父怀疑我偷学了‘辟邪剑法’,对我相当冷淡。我正难过的时候,遇到了盈盈。盈盈传信给平一指,让他帮我治伤,但不知为什么这消息让三山五岳的其他朋友知道了,于是三山五岳的朋友们都带着药材来帮我疗伤。我师父因此而认定我结交奸邪,将我逐出了华山。”
“我心情不好,便在江淮一带四处闲逛,恰好遇到了恒山派的诸位师太——她们也要去福建协助林家对抗魔教。后来又听说盈盈被少林寺所囚,三山五岳的朋友们正打算强闯少林救援盈盈。三位师太便立刻赶到少林去劝说方证大师释放盈盈,并让我去截住三山五岳的朋友们,以避免冲突。只是没想到等我们赶到少林寺的时候,三位师太已被奸人所害。定闲师太临死前让我接任恒山派掌门,我不忍心拒绝,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