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感动(1 / 1)

越姬 林家成 2385 字 9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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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泾陵当真很温柔。他只要了她一次便搂着她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卫洛是在他一阵麻痒中清醒过来的。她刚睁开眼,便沉浸在泾陵的舔吻中,迷糊时,泾陵翻身而上,再次进入了她。

转眼间,十数日过去了。

两人夜夜欢爱。

卫洛这一日,呆在公子府有点烦了。让她奇怪的是,那一日她当着众贵女宣布要独占泾陵,到了今天,都没有一个人来找麻烦,甚至,府中的吓人,也没有异常言语。

这让卫洛在不解之余,渐渐的心情也放松了。

心情放松了,又有最好的大夫巫医调治,不知不觉中,卫洛的肺伤,又有明显好转。她现在可以与常人一样快步而行了,虽然还不能动武,不能情绪过于激动。

这日下午,卫洛坐上马车,向侯宫走去。白日里,泾陵成天忙于公务,她很难见到他。

这时刻,卫洛有点想他。

而且,她在公子府中有点无聊,便想换个地方转转。

马车摇摇晃晃,卫洛闭着双眼,享受着马车颠覆时的起伏感。

马车到了街上。

晋夫人的马车一出现,如往日一样,引起围观者无数。

一阵喧嚣中,卫洛的马车一晃,停下了。

卫洛一怔,她掀开车帘,伸头望去。

她这一伸头,如往常一样,对上了许多目瞪口呆的面容。

卫洛伸头看向拦在她的马车前,一声破旧,腰间却系有代表士的身份的长剑的汉子。这汉子三十来岁,面黄肌瘦,五官却清秀。

他是一个贤士。

这个贤士见到卫洛,微微一怔,转眼便恢复了镇定。

卫洛含着笑,清声道:“君有何事相告?”

这时习惯,这时代的人,哪怕是个最不起眼的百姓拦了路,作为权贵的,也应该恭敬地,客气地对待,认真的回答对方的问话。

那贤士朝着卫洛双手一叉,朗声道:“臣楚国人也。”

他的声音一落,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小小的喧嚣。

卫洛神色不变,依然含笑看着他。

那贤士见状,吁了一口气,继续朗声说道:“臣少读诗书,请夫人用之!”

居然是个自荐的!这个楚人,居然向卫洛自荐,想成为她的食客。

众人更诧异了。不过这些诧异中,并没有一人怀疑到这个贤士的诚意,就连卫洛,也不会怀疑。

这个毕竟是一个讲究光明磊落的时代。这个贤士,既然当众自荐,可见是个爱名的。如此之人,一旦成了卫洛的食客后,是不会反过来谋害她的。出尔反尔,两面三刀,在这个时代,可绝不是爱名的士人的选择。

卫洛眨了眨眼,温声问道:“妾,与楚有宿怨,君有才,为何荐于妾?”你有本事,为什么不向别的权贵自荐,反而要向我这个与楚有仇的人自荐?

那楚国贤士昂头看着她,朗声回道:“昔楚人武自刎妇人之前,夫人为其下跪,泣不成声。夫人都能恩怨分明,臣怎可过于计较?”

卫洛看着他。

她这是,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个楚人,是个聪明人啊。他自荐道别的权贵门下,别人只会当他是一个普通的食客。可是,他荐于卫洛面前,这对他,对卫洛来说,都是极为有利的炒作!卫洛会因为他的自荐得到好名声,而他,便会被卫洛重用!

微笑中,卫洛问道:“君何名也?”

这问话一出,那贤士笑了。

他昂直头,目光炯亮,声音响亮地回道:“臣名横。”

回应他的,是卫洛同样响亮的声音,“善!”只见卫洛走下马车,朝着横行了一礼,清声道:“请君侯妾左右,以诫我过!”

这是说明,她收下了。

那贤士庄重地给卫洛行了一礼,缓缓退到她的马车左右,剑客之侧。

卫洛上了马车。

果然,她以上马车,左右围观的人群中,便传来了两个异国口音的赞美,“晋夫人贤呀!”

经过这一个插曲后,卫洛的马车,继续想晋侯宫中走去。

卫洛一来到侯宫,她便下了马车,信步而行。

散步这种活动,有利她的伤口恢复。

晋宫中,众剑客看到她走近,齐刷刷地举戈,躬身行礼。

她刚刚来到殿外,便听到泾陵雄厚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卫洛一听到他的声音,脸上便不由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来。不知为什么,她一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便暖暖的,满满的,便什么都忘记了,只想再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他一点……

卫洛脚步轻快起来,她的双眼明亮无比,整个人容光焕发的。

她几个箭步,便来到了议事殿外。

一看到她出现,众武士微微躬身。

殿中,众大臣正跪坐在塌上,彼此交头接耳中。泾陵坐在主位上,一脸严肃。卫洛从侧面缓缓步入。

当她出现时,众臣同时抬头,然后,他们微微低头,以示行礼。

泾陵感觉到了。

他的薄唇向上一掠,接着,他感觉到一股香风袭来,身后侧的塌几上靠上了他的小儿。

卫洛坐在塌几上,她本来是没事闲逛着的,因此,她歪着头,也没有心思去细听众臣和泾陵的议论。

不一会,众臣一一告退。

泾陵向后一仰,伸手握着她的小手。

两只温热的手掌相贴,便这般不说话,也不回头,也是暖暖的。

片刻后,泾陵低沉的说:“小儿,攻楚之后,我将约盟诸侯,介时,你再从卫城嫁我。”

卫洛一愣。

她的樱唇动了动,一时百感交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记得他们不曾慎重的嫁娶过,这让卫洛很开心。可是,她的心结没解,无论爱他多深,她终是不愿意与别的女人共夫的。

她深刻的记得:爱情,永远不是生命的全部!无论是爱的最深时,还是将来年华不再爱情不再时,她都不会容许自己变得太过丑陋,不会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与人共夫,不会让自己在那种妒忌怨恨和无奈的自保中,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低下头,无法回答。

泾陵回过头来。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右手轻扯,把她从塌几上扯到了自己的怀抱中。

偎在他熟悉的,温暖的怀中,卫洛闭上了双眼。

渐渐的,夕阳西斜,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口射入,铺在两人身上,脸上,暖洋洋的。

一阵安静中,外面传来一个脚步声,一个大臣的声音传来,“臣求见君上。”

卫洛轻轻一挣,离开泾陵的怀抱,她仰着小脸,朝他嫣然一笑后,搓人,缓缓向后退去,娇声说道:“我四处走走。”

“可。”

卫洛一出殿门,泾陵低沉的声音便传来,“进来。”那大臣应声入内。

卫洛缓步走出。

不一会,她来到了一出湖水旁。这湖水,显然是与群山相连,清澈之极,夕阳光下,水波荡漾际,偶尔可以看到鱼飞鱼跃。

卫洛站在一棵垂柳下,看的很出神。搓人飘过

就在她含笑而立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那脚步声轻盈而微急,正向她的方向赶来。

不一会,越嫡公主的声音,从三十步开外唤道:“妾见过夫人。”

卫洛缓缓回头。

明亮的夕阳照耀下,越嫡公主那张圆润的脸,显得有点暗沉。她的眼睛下,也有点黑眼圈。

在卫洛打量她的时候,越嫡公主仰着头,用一种如同看到亲人一样,欢喜的,期待的,亲近的,但又隐隐有着胆怯的眼神望着她。

不过,这一招对卫洛作用不大。

她只是含着笑,朝着越嫡公主点了点头。

卫洛这一点头,越嫡公主便像得到了极大的鼓舞一样,她连忙站起娉娉婷婷地向她走近。

来到卫洛的身后,越嫡公主幽怨地说道:“妹子不曾相告。”

她这是埋怨,埋怨卫洛做为她的妹子,居然一直没有告知她。

卫洛笑了笑,她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因此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答话。

越嫡公主小心地瞄着她,见她有点冷淡,略怔一怔。转眼,她长叹一声,道:“世间服人中,妹妹定是最愉悦的那个了。”

她感慨道这里,见卫洛依然表情淡淡,又叹道:“晋侯如此俊美丈夫,竟对妹妹情深至此。闻妹妹几至不幸时,竟然吐血!”

她这话,本来只是说说,可到了后面,她是真的身为感触了,那语气中,已含着无比的羡慕和隐隐的妒忌。

这些,卫洛没有注意到。

她僵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向越嫡公主,低低地问道:“他,以为我死时,吐血了?”

越嫡公主诧异地问道:“妹妹竟是不知么?”转眼,她想起来了,“是了。诸臣恐有不详,将此事封锁了。”

她在说到‘不详’两字时,特意咬重了声。

不过,卫洛依然没有注意。

她只是樱唇不住的颤抖着。一双墨玉眼中,滚动着两眶泪水,可她的嘴角,却是上扬的,灿灿地上扬的。

卫洛颤着唇,喃喃的,不知是哭还是笑的低语道:“原来,他竟吐血了。怪不得,我那日向众女如此宣告,竟无一人前来质问!怪不得,一直没有人质问,连药公见了我,也只是沉默不语。”

她低低的,自言自语地说到这里,竟是身子一转,直直地越过越嫡公主,朝着议事殿大步走去。

越嫡公主见她理也不理自己,便这般离去,连忙叫道:“妹妹?”

卫洛没有听到。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樱唇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她急急地来到了议事殿外。

这时,泾陵站在台阶上,正对着几个剑客下了什么命令。几个剑客刚提步,他一抬头,便看到了向自己匆匆冲来的卫洛。

泾陵盯着表情似哭似笑,一脸激动地看着他的卫洛,眉头一皱,问道:“小儿,何也?”

卫洛没有回答。

她大步冲到他面前,伸出双臂,当着这么多侍婢武士的面,紧紧地搂着他的虎腰。

然后,她仰起头,快乐的流着泪,大声叫道:“夫主,请于卫城迎我!慎重迎娶我!”叫出这句话后,她在泾陵疑惑地皱眉之际,脚一掂,伸臂搂着了他的脖子。她将自己的脸蹭着他的脸,软软的,娇娇的,“夫主,夫主,夫主……”一连叫唤了七八声后,她声音一哑,低低地,弱弱的说道:“夫主,我们曾有孩子的,曾有孩子的……”说道这里,她已泪如雨下,哽咽声声。

回答她的,是泾陵突然收紧的双臂,他把她搂在胸口上,低沉地说道:“我知。”

他搂紧她,只是紧紧地搂着她。

感觉到怀中的卫洛,梗咽声越来越大,他沙哑着嗓子说道:“小儿,事已过矣,休再伤怀。”

卫洛一边点头,一边泪流满面,她抽噎着,嘶哑的说道:“好,不再伤怀,不再伤怀。”

话是这样说,她那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涕泪横流中,卫洛突然想道:“他说他知道了?我怀了孩子,好似没有告诉过什么人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在这个时候,这种想法,只是极模糊的一闪而过。

侯在周围的武士侍婢,这时早就低头下去,僵硬的一动不动。现在已是殿外,他们没有得到命令,是不能再退的。

“关上殿门!”

“诺!”

“吱呀”一声,殿门被轻轻带上。泾陵把哭得泪如泉下的卫洛放在塌上,身子一压,脸埋砸她的颈间,嗅了嗅独属于她的温香,声音沙哑地说道:“小儿,再为我怀一孩儿罢,”

说罢,他伸手到她的腰间,抽去了她的玉带。

直到下肢一凉,卫洛才从伤痛中惊醒过来。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气急败坏地叫道:“我,我正在流泪。”

泾陵薄唇一侧,含着她的玉耳舔了舔,在激得卫洛一阵颤栗时回道:“我看得到。”

说罢,他不耐烦地扯去她的外袍,呼地一声,随手远远仍开。然后,他右手一伸,探向她的中衣系带。

卫洛这时哪里还顾得上悲伤?她又是着恼又是羞躁,挣扎着再次说道:“可,此乃议事大殿。”

泾陵低着头,薄唇啃向她的锁骨,听到她不再抽噎后,他嘴角向上一扬,吐着浊气说道:“敦伦乃人之常情,如日出东方,沉入西方,天道也。自是处处皆可行之。”

这一下,卫洛真要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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