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打心里彻底尴尬了!
怎么办?
内心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这时候她的脑海里开始回荡着医生的话语。
说她身体从表象上看已经是一个女人了。
但最难的是她能否从思想上完全认为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要知道她以男人的身份已经生活了三十多年。
即便她曾打心里认为自己的这具躯体本来就住着女人的灵魂。
但是从小在被父母强行的压制之后。
有很多男性的独有行为习惯都基本上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正如刚刚见到张玲,欲当着她的面,准备换衣服时,下意识的转身回避。
所以只要木子面对女人时不再有这种刻在骨子里的下意识动作。
那么木子才算真正意义上基本成为了女人。
为何这里要用“基本”二字?
那是因为木子目前并没有做移植,能让她生育的卵巢、子宫等器官的手术。
这种手术并不是她不想做。
而是以目前的医学水平。
还不能完全解决器官移植后的排异性问题。
所以她想要真正意义上成为女人的路还很长。
张玲向木子提出请求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可迟迟不见木子过来。
她有些着急的回头看着害羞的木子问:
“你是不愿意吗?好吧。那算了。我还是去叫阎瑗过来帮忙吧。”
张玲误以为她与木子之间的关系远没有到坦诚相见的程度。
所以木子才会表现的如此不情愿。
但当她移步快要走到卧室门口时。
木子的思想突然转变了过来说:
“张玲,你等一下。”
张玲止步有一丝不悦的闻声看过去问:
“你有什么吩咐?”
这语气明显生分了几分。
木子心中感慨她幸好叫住了张玲。
不然,张玲要真的把阎瑗叫进来的话。
那么她与张玲的友谊肯定会出现一道难以修复裂痕。
还有她好不容易创造出的单独相处的时间。
绝对不容许有外人进来打扰。
不管用什么方式也不能让张玲把阎瑗叫进来。
于是她大方且微笑着向张玲走了过去说:
“不好意思。我刚刚只是因为在你的房间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东西。有点走神了。没有听到你刚刚说了什么。”
张玲看向木子刚刚看的地方一眼问:
“什么?你看到了什么让你走神?”
木子自然的牵起张玲的笑着说:
“这个目前不重要啦。重要的是看你刚刚好像因为什么事情挺着急的?”
“我刚刚发现衣裙的后背上的拉锁拉不动好像是坏了。”
“哦,原来是这点小事啊!何必要打扰阎瑗吃饭呢?你转过身还是我来吧。”
张玲对木子突然的态度转变心存疑虑。
但换衣服也是迫在眉睫。
要知道巫曼、阎瑗等人可是随时都会闯进来的。
要是被她们得知了李想行为的真相。
多半会把这件事当成笑料嘲笑她许久。
自然的转身把自己的后背对着木子回头带点小心的说:
“那麻烦你了。”
木子含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说:
“麻烦!朋友之间这种举手之劳你说麻烦?张玲,看来你是一直都没有把我当朋友吧。”
张玲这才发觉是自己说错了话。
于是连忙转身抓起木子的手解释说:
“不是。木子,你不要误会嘛。如此类似的话我也常对阎瑗说的。你怎么能说我不把你当朋友呢?”
木子有些好奇的问:
“为什么?”
张玲继续解释说:
“因为我与阎瑗一直以为不管再怎么要好的朋友。该客气的时候就应该客气。想必木子也听过亲兄弟明算账的话。”
“嗯!”
张玲的说法虽然对木子来说是第一次听。
他也很想不礼貌的打断反驳。
但他更多的还是愿意倾听张玲对此的更多解释。
于是示意张玲继续往下说。
张玲严肃的说:
“我们的朋友观就与这句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必要的客气就是为了避免朋友的过分越界。最后导致友谊彻底破裂。”
木子听完心中不禁回想了一下身边类似的案例。
人的贪婪与自私是真的会因为朋友过分越界。
最后导致多年的好友彻底走向决裂(或反目成仇)的案例比比皆是。
为此!
木子以佩服的目光看向张玲说:
“张玲,你说得对。关于朋友观你确实比我更胜一筹。我为自己刚刚对你的无礼向你道歉。对不起!”
说着,木子略微后移了两步,诚恳的向张玲鞠了一躬。
张玲连忙上前搀扶去木子,有些心焦的看了一眼门说:
“好了啦。别在这里客气了。快,快帮我看看拉锁究竟怎么回事?”
这一次!
木子并没有让张玲主动转过身。
而是她主动绕到了身后自然的伸手轻拉了一下拉锁说:
“哦,没事!拉锁没坏。只是拉锁在拉开的过程中夹到了衣服。所以才卡的拉不动了。”
语罢!
她又迅速把手撤了回来。
规矩的自然下垂着。
她尽力让自己的目光自然的看向张玲的脸颊。
张玲催促道:
“是吗?那快帮我拉开呀!”
木子看着张玲的白皙的后背,心中不停的在暗示她也是女人,看到这些都很正常。
她的手略微颤抖着再次缓缓抬起来说:
“你别急。我帮你把衣服从拉锁里拽出来就没事了。”
说完,她紧接着一手再次捏着拉锁拽了一下。
一个不慎她手指的皮肤。
如触电一般轻触了一下张玲后背皮肤上。
她的手想要再次撤离。
但最终还是被她的意志按在拉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