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番外2(1 / 1)

听老婆的话gl 叶染之 2626 字 10天前

张琳如第一次见到刘澄幸的时候,她还没有张琳如这个中文名字,更不是京都世家追捧的座上宾,只是跟在老师身边没什么经验的助理医师。

刘澄幸是来看病的。

在见到刘澄幸第一眼的时候,张琳如就很好奇这个看起来漂亮冷淡的女人到底会得什么病,分明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刘澄幸操持着一口正宗的美式口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怀疑自己得了产后抑郁症。”

张琳如一惊,没想到刘澄幸看起来年轻,结果连孩子都有了。

在刘澄幸和老师的会谈将将结束的时候,张琳如有了大概的判断,根据刘澄幸有条有理的回答得出初步结论,这个漂亮女人是真的有病。

年轻的张琳如当时在圈内就已经花名在外,最是喜欢漂亮的人,见此不由得生起一分怜惜。

张琳如在老师的指示下去拿了一份量表,递给刘澄幸的时候没忍住安慰了一句,换来的却是女人的一记冷眼。

张琳如也不在意,但或多或少地对这个极其符合她审美点的女人上了心。

在后续不算长的治疗里,张琳如深刻地体会到了刘澄幸的油盐不进,但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治疗结束后,张琳如凭借着厚脸皮继续与刘澄幸保持单方面联系。

“M国的法律规定心理医生终身不得与病人发生性关系。”女人的神情冷峻得没有一丝变化,像是在正常地跟这个将自己压在墙上的女人交流科普一般。

张琳如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还没有从业证明,在那家私人诊所里充其量只能算个临时工,还不算您的心理主治医师。”

“我是独身主义。”

“您都已经结过婚生过孩子了,还能算独身主义?”

“就是因为经历过,才明白自己的需求。”刘澄幸冷淡的眸子从面前这个女人精致立体的五官上一扫而过,“而且我不喜欢女人。”

张琳如抓住刘澄幸的逻辑反问她:“那你还没经历过女人,又怎么能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会不会需求女人呢?”

哪知道刘澄幸竟然突然换了副认真的表情,在思考后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张琳如先是错愕,紧接着兴奋起来,跟女人凑得更近了一些,“那”

“但我现在没空试验。”刘澄幸一把将粘人的女人扒拉开,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说道,“周六晚上XX区XX街XX酒店,具体房间号到时候我会通过短信发给你,在那之前请你把纸质的体检报告准备好,必须是两个月以内的。”

被推开的张琳如看着女人毫不留情离去的身影,既好气又好笑。

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将张琳如的兴趣高高吊起,张琳如真的去打印了体检报告带到了酒店,并耐心地等着女人仔细地浏览过后,很礼貌地用当时不是很熟练的中文询问:“您还满意吗?”

在得到刘澄幸的同意后,张琳如像头饿狼一样扑了上去,动作却温柔又细心,势必要给刘澄幸带来一次完美的性|体验。

在床上的时候刘澄幸也很是诚实地夸赞了张琳如,形成良性循环。

张琳如如愿以偿地成为了这个漂亮的华裔女人的炮|友,其实张琳如是不怎么喜欢华人的,因为之前相处过的一个华国男人竟然要打破这种自由快乐的关系,一度以他们已经上过床的借口来劝说张琳如,想将她带回华国结婚生子。

华国男人保守且偏执的想法让张琳如自此对华国人都有一种偏见,但刘澄幸却完全打破了这个偏见。

张琳如一开始还感到很是满意,等到了刘澄幸开始忙碌的科研学习与工作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到这个女人,就算在门口堵住了深夜回家的刘澄幸,也只是从那个满身疲惫的女人口里得到冷冷的一句:“你侵犯了我的隐私权。”

“可是”在寒风中等到深夜的张琳如一顿,“可是我们已经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你一言不发就失踪了,这让我很着急。”

换来的只是刘澄幸疑惑的一眼,“我认为的炮|友关系仅限于床上,不会有什么过深的关系。现在看来可能是我还没正确地认识到这个词汇。”

“抱歉。我最近没有时间去思考个人的问题,那么我想我们是时候结束这一段关系了。”

话毕,也不待张琳如有什么反应,满脑子只想休息的刘澄幸便进了温暖的屋子紧紧地锁上门。

彼时的张琳如这才真正意识到刘澄幸是一个多么冷心冷肝的女人,同时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早就一头猛扎到了这个女人身上。

张琳如在那道紧闭的门前站了整整一夜,在天将明时离开了。

年少人的自尊心与首次沦陷的害怕都不允许张琳如进一步地磋磨自己。

而后,在没有单方面的联系后,张琳如彻底与刘澄幸失联。

直到刘澄幸结束了一阶段的忙碌后,重新点开那个头像。

已经取得具有权威的资格证明,在专业领域内名声初躁的张琳如医生从几个月都没舍得删掉的联系人那收到了恢复炮友关系的试探消息。

分明已经可以预知答应以后的结果,但张琳如却连条件都不敢提就答应了下来。

这几个月来,张琳如一直在想念着刘澄幸,也一直提不起来对寻找新炮|友的兴趣,甚至还为自己取了个华国名字。

或许,或许这次会轮到她厌烦刘澄幸了呢。m.biqubao.com

谁都没有料到,张琳如和刘澄幸之间不算平等的炮|友关系就这么断断续续地维持了小十年。

刘澄幸这个名字在张琳如所混的圈子里逐渐演变成了对张琳如的嘲笑、惊异、不解。

“哦我的上帝啊,这个东方女人是不是对你用了什么邪术?”

“我觉得是你之前那些炮|友对你的诅咒。”

“她又和你结束了炮|友关系?”

面对朋友习以为常的反应,张琳如扯了扯嘴角说道:“只是暂时而已。”

而让张琳如没想到的是,女人这回的忙碌期要比以往的都要短得多,在她还和朋友在相邻的州里玩耍的时候就重新联系上了她,而且发送过来的也不再像是以往一样模式化的消息。

“你在哪里?我想和你见一面。”

在这段感情中苦苦挣扎了十年的女人眼前一亮,不顾朋友的抱怨,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去。

等到的确实是不一样的刘澄幸,却不是她想要的那个。

刘澄幸拜托张琳如回华国治疗她当初抛弃在那的亲生女儿。

“你要多少报酬都可以。”

我想要的报酬是你。

张琳如藏住心中的失落摇了摇头,“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谈什么报酬。”

判断出沈麋的症状极其严重需要长期治疗,张琳如定居在了陌生的华国,刘澄幸也隐藏身份留下来了一段时间,在确定沈麋好转之后才离开。

就这样,张琳如分明离刘澄幸更远了,彼此之间的联系却更加紧密,就算是在刘澄幸忙碌的阶段也一样。

张琳如偶尔会在讲述沈麋情况的间隙试探性地说道:“小橙子,你不会找其他人解决生理问题吧。”

换来的是令人安心的否定答案,“不会。”

张琳如一边觉得自己真是条卑微舔狗,一边庆幸地想着自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借着沈麋,张琳如与心上人的关系达到了有史以来的峰值,但张琳如始终不敢更进一步。

实在是刘澄幸留给她的阴影太重了,她怕了。

甚至有时候还会自欺欺人地想着,就一直这么下去也挺好的。

沈麋依约带着陈亦可出国和刘澄幸吃了一顿饭,张琳如很放心地待在家里没有参加,她自觉出师无名,就不过去自找没趣了。

这段时间没有了沈麋作为话题,张琳如和刘澄幸的关系又冷淡了下来,就像是之前相处的那十年一样。

张琳如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从酒柜里取了几支酒打开,开始喝起了闷酒。

反正刘澄幸今晚肯定是要抓紧机会和沈麋陈亦可好好相处的,没时间过来找她履行炮友职责。

当张琳如在客厅喝到第三瓶酒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张琳如以为是她那些个狐朋狗友想给她个surprise,不设防地摇摇晃晃起身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却是那个她以为今晚不可能过来的刘澄幸。

其实女人早消去了许多年轻时候的惊艳,眼角的皱纹和鼻翼两侧的法令纹无不在提醒着张琳如,这个女人最好的岁月已经逝去。

可张琳如却没有一刻不喜欢刘澄幸,今晚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达到了巅峰。

“你怎么喝酒了?”刘澄幸自然习惯地进门,在闻到酒气和发觉张琳如的不对劲时伸手扶住了张琳如。

“随便喝喝。”张琳如紧张地打了个酒嗝,下一秒反应过来的时候羞得恨不得抠出个地下室来钻进去。

刘澄幸却并不在意,语气平淡地道:“那你意识还清醒吗?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很清醒的。”张琳如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痛得眼泪汪汪,但意识也算是清醒了过来,好奇刘澄幸有什么事情会在这么晚了还找上来要和她说。

刘澄幸正了神色,“今晚我和小麋小可谈了许多,意识到了很多问题。”

母女之间的谈话会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张琳如困惑地想着,下一秒就被惊得哑口无言。

“小如,我觉得我们是时候确立恋人关系,继续往伴侣关系努力。”

“...”

“毕竟我们都不算年轻了。”

听到这,张琳如才恍然大悟,刘澄幸现在应该是想找个人稳定下来,而身边最合适的人莫过于自己。

“我不想。”

刘澄幸诧异地蹙了蹙眉,但见张琳如一副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刚刚为什么会说出拒绝的话的模样,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等你酒醒了再好好想一想,我给你三天的时间。”

醉酒的张琳如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拒绝,酒醒后的张琳如却是轻而易举地想通了。

因为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合适将就,而是贪心地想要刘澄幸似乎没给过任何人的喜欢。

张琳如咬了咬牙,自觉用不了三天这么长的时间,编辑好拒绝的消息就想发给刘澄幸。

沈麋在这个时候联系上了张琳如。

“你和我母亲怎么样了?是不是该恭喜你如愿以偿。”

张琳如停了发消息的动作,决定先和沈麋坦白。

“橙子昨晚说想跟我确定关系,但是我拒绝了。她说等我酒醒了以后再做决定,我现在还是打算拒绝。”

看完消息的沈麋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我母亲么,怎么在关键时刻反而要退缩了呢?”

“难道是你不喜欢了?”

张琳如一边欣慰有陈亦可陪伴的沈麋恢复得果然很好,一边努力压抑着心里那份酸涩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喜欢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呢。只是我不想也不敢去接受新的关系,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要彼此心意相通的喜欢才能够在一起啊。”张琳如笑着说道,“我是很喜欢你母亲,但你母亲不喜欢我。那么这样在一起了又和之前有什么区别呢?”

“更何况很有可能促使我们原本还算不错的关系恶化,得不偿失。”

沈麋的声音变得古怪起来,“所以你是觉得母亲不够喜欢你,所以才拒绝的?”

“不是不够喜欢我吧。”张琳如很是冷静地说,“她根本就不喜欢我。”

“虽然我不知道昨天晚上你们劝说了她什么,但我还是很谢谢你们。”

要知道能从那个女人嘴里听到一句主动的话语,可是她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情啊。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陈亦可带着笑意的声音,“您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们和刘阿姨吃饭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期间也根本没有谈及您的话题。”

“那小麋”是怎么知道的?

陈亦可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很是迅速地补充道:“是刘阿姨今早突然打电话来拜托小麋询问一下您拒绝她的理由。”

啊,原来是这样的吗?

张琳如此时的脑袋比昨晚喝了酒还要混沌,但嘴角的笑意却是越来越大。

在挂断电话后,动作很迅速地把打了许久的字删除,发出去了五个字。

“女朋友,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