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人共同的参悟,整个火海金锁穴都恍若是向两人打开,可以任由他们搞破坏、取用好处了。
不过那桑玉棠在惊喜过后,她回过神来,还是沉着声音道:
“虽然整个乌真墓地,都是因为这一处葬穴的存在而存在的,只需要从葬穴入手,道友你就可以将整个墓地秘境,吞并进入你的紫府当中,但是此举有利有弊,一旦吞入,满地的乌真怨气,还有那些凶灵,也就进入道友的紫府了。”
她颇是担忧的看着余列:“若是出现点问题,少则道友的紫府变成荒地,怨气横行,多则道友的紫府受创,吞并不成,反而是被乌真怨气侵占,会连累到你。
不如……你我还是继续在此地待上个十年?花费十年的时间来从容的安排,当是可以将风险降低到最小。”
余列刚才眼中的贪婪之色,正是想要将整个乌真墓地,都吞并到他的紫府当中。
如此一来,他的紫府之底蕴,将厚重到难以想象程度,灵气不缺、矿石不缺,肥沃至极!
并且他还能从乌真墓地这方秘境中,提炼出开府的灵物,今后能用于交易贩卖。
乃至于那些乌真凶灵,他也可以在自家的紫府中豢养上一批,尝试着能否作为新的道兵物种。
不过听见桑玉棠的话,余列还是面色沉下,压制住贪婪。
他皱着眉头,踱步走在半空中,思忖着是否要依对方所说的,稳妥行事。
但是一想到在自家的紫府中,是存在着那一方无名阵法的。
有那阵法在,他的紫府就如有仙人坐镇,只需要能够将外物装入其中,就无须担忧能否镇压得了。
此外,紫府的中央还有化灵池,不管是何物,余列也能将之洗涤消磨,化作为灵气!
“不等了!十年太长,只争朝夕。”
余列一抖动手中的变化之书,轻喝道:
“我有葬穴秘钥在手,道友尽管施展手段,助我摧毁此阵,盗取墓地。
况且以紫府来收摄这些乌真凶灵,也是你我平定此地、脱困离去的最好法子。”
嗡嗡的!
他的话声一落,一道由仙煞法力打造的巨大门户,就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上。
桑玉棠见劝说无效,只能心间暗叹一口气。
不过她瞥着余列身上那浓郁的仙煞,暗想着:“余兄好歹也是凝煞中人,且凝练的是道煞这种凶物。有煞气的辅佐,他的紫府或许真能消化掉种种怨气、凶灵!”
女道朝着余列一点头,也就不再迟疑,托举着手中的定风珠,和余列背靠背站着,将神识朝着火海金锁穴蔓延而去。
嘶嘶的,一道道腥红色的虚线,再次在岩浆湖泊的半空浮现,仿若一方紧密的罗网。
桑玉棠通过神识和余列沟通,寻觅起这一方罗网的稀疏、脆弱之处,忽然就口中爆喝:
“定!”
只见那定风珠飞出,悬浮在了两人的左上方,距离他们九丈七尺八寸的地方,骤然将此处的气机定住。
火海金锁穴乃是一方风水大阵,它既然是阵法,想要维持,靠的就是阵法中气机的流转涌动,犹如人之血液得持续奔腾一般。
一旦某处的气机滞涩,轻则阵法的威力降低,重则阵法的功能偏瘫。
果不其然,桑玉棠一出手,本就残破的火海金锁穴,顿时更加的虚弱,四下的乌真怨气、岩浆湖泊中的岩浆,也涌动的更盛。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破阵而出的机会,再加上没有了那尸鬼的引导干涉,许多乌真凶灵躁动着,它们不再围攻余列两人,而是胡乱的在岩浆湖泊中奔腾,冲击葬穴。
这让看护着两人的鸦八,大大的松气,可以偷懒了。
余列落在旁边,也是多看了那桑玉棠几眼。
虽然有秘钥在手,且定风珠就是出自于此地,最是能克制地气,但是想要像桑玉棠这般,一出手就让整个葬穴变动,靠他余列是做不到的。
如果想要让整个葬穴崩塌掉,余列独自施展,更是得花上两三个月的时间。
余列再次为桑玉棠的阵法天赋而赞叹:“此女在阵道方面的天赋才情,果真是不俗,看来只需要两三日,她就能彻底的破掉此阵。”
赞叹一番后,他也就当即沉下心,开始了自己的事情。
根据两人刚才商量的,桑玉棠负责定住阵法、撬开阵法,而余列则是负责釜底抽薪,将撬开后的怨气、岩浆种种,统统的引导吞入紫府中。
如此一来,葬穴便会亏空,即便它是一风水大阵,但是也抵挡不住形势地理被破坏。
等到整个岩浆湖泊中的岩浆,都被余列用紫府收纳一空,此阵也就会根基丧失,彻底的破灭了。
其中唯一会存在的问题,便是余列的紫府,能否及时的将海量岩浆给消化掉罢了。
要知道紫府道士的紫府,其大小是有限的,和道人的法力神识成正比。
即便余列的紫府,比同等道行的紫府道士多一半,但是他目前的紫府大小也不过是方圆三百六十丈而已。
好在紫府乃是寄托在人体内、虚空中,余列能够将自家的紫府当做是一个筛子或通道,消化不了的岩浆石块,可以统统的排遣到虚空中,并不至于将他的紫府给撑爆。
那些被排遣到虚空中的石块岩浆,将会自行的暴露在外界天地,形成陨石,或是飘散在乌真岛的四周,或是落在乌真岛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