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不知是何时的记忆了。
眼前是精密的金属仪器,玻璃罐中充盈了未知的液体,小巧的婴儿飘浮在其中。
每个立起的罐子下方,都标有相应数字,似乎是某种序号。
也许,他脚下也有吧。
他渐渐感到疲惫。
这个时候,他根本没力气去思考更多,吐了个泡泡,便沉沉地睡去了……
……
已经没有那种湿漉漉的浸泡感了。
他可以在更开阔的空间中爬行。
唯一心烦的就是这儿不只有他,还有很多小伙伴。
大家偶尔会磕碰一下。
撞到之后,一个踉跄,趴倒在地。
若是挣扎不起来,便会发出委屈的哭泣。
这个时候,会有个男子慌张跑来,笨拙地将他们扶起。
他面带笑容地哄着,偶尔伴着几声咳嗦。
……
又有个魁梧的汉子来看他们了,和那经常咳嗦的男子说了什么。
之后男子便在纸张上书写了些文字,并分作数块,折了起来,随意扔到了他们的身前。
虽然不清楚,但他们还是每人抓了一个。
然后,那男人就微笑地将他抱起,慈祥地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白欲柒了。”
……
这些记忆总是迷迷糊糊的,让白欲柒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幻。
总之,从他真正开始记事,他便生活在一个小村庄里,身边只有九个小伙伴,和一位老师。
他的老师许缺是很厉害的人,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对他们也很温和,就是身体一直不好,偶尔会剧烈咳嗦一番,十分令人担忧。
那个粘着许缺的小女孩名叫入一衣,是脾气古怪的臭丫头。
因为同样适合天予心法,他们俩同性相斥。
其实白欲柒并不怎么讨厌入一衣,但入一衣就是不待见他。
说什么白欲柒太努力了,把她衬托得懒惰,让她在老师面前丢了脸。
果然,女人是种麻烦的生物。
远处正在喂养小兔子的男孩名为河上恶。
他的行动看似有爱心,但实际在怎样,白欲柒并不清楚。
他感觉……没那么简单……
一边地上,小女孩旁若无人地写写画画。
她叫山里山,虽说她不会打扰他人,但却也是个麻烦的女人。
每次吃饭都要白欲柒去喊,或者生拖,实在愁死人了。
他的小伙伴中,喜欢钻研稀奇古怪东西的人并不仅有一个,尽目寺就总爱拿个扳手,自己折腾什么。
他不像山里山那般专注,不过却很个话痨,很啰嗦。
流楼柳就安静多了,只爱独自静坐,闭上双目,像是在聆听什么。
不过啰嗦的人还是有的……
海层霸,就很啰嗦。
唯一和尽目寺不一同一点,海层霸是管事的,
其实啰嗦并不是什么大罪,白欲柒最讨厌的还是麻烦。
女人最麻烦!
“白欲柒,嘿呦~嘿呦~哈哈哈!”
白欲柒正在练剑,黄更玖这个疯丫头没事干,在一旁模仿他的动作,还不时取笑她。
这种女人,无视就行了。
可偏偏他的小伙伴中有个被他无视了,还非要往他身边凑的存在……
“白欲柒,你练剑呢?要不要我指导一下你啊?”
那是个将狐纹玉面扣侧脸的家伙,发色与瞳色都十分特殊,但确实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不用,我自己会练!”
白欲柒不自觉地侧过脸,不愿与那女孩直视。
并不是他容易害羞,只是……
依千舞怎么可以就这样抱过来啊!男女有别的!
“哎,好可惜。”
依千舞叹了口气,“若你改变主意,可以找我哦~”
他才不会去找依千舞呢!
而远离后,黄更玖抬起手肘,撞了撞依千舞的腰,“依千舞,你刚刚不会是看到我和白欲柒聊天,吃醋了吧~”
“黄更玖,你胡说什么呢!”
辩驳着,她俏脸却微红了。
就在这时,她们身前忽然跑来了一个木讷的男孩子,“依千舞,我要挑战你!”
“呵呵,日穷实,你来得更好,我正好有点心烦呢……”
过了一会儿,日穷实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看着这一切,黄更玖耸了耸肩,“哎,都是笨蛋啊~”
……
日子就是这么过去了,也希望就这样过去。
但幸福的日子总是那么的短暂。
仙历三十五年,登楼被迫卷入战场……
在许缺高明的布置下,一开始十分顺利。
但后来笃州下了一步意料之外的棋——他们忽然雇佣了战场雇佣兵,幽鬼佣兵团。
虽说他们当时已很强悍,但并没有抵达顶尖的行列,曹港的出现让他们难以抗衡。
这一战,他们差点被团灭……
他的同伴全倒下了,只剩实力最强的依千舞在顽抗。
白欲柒感觉这般下去不行,若依千舞倒下,他们绝对会死在这儿的!
他冲了上去。
可他在众多同伴中,他的实力仅是倒数第二。
所以很干脆的,他被打飞了。
大伙都倒下了,白欲柒陷入了绝望。
就在这时,一只小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耳边也响起了那女孩的声音,“白欲柒,大家就交给你了……”
依千舞微笑着,可这笑容为何那么令人心痛。
紧接着,力量莫名涌现,与心底泛起的悲伤搅在一切,令他彻底疯狂……
那是极为惨烈的一战,白欲柒忘我战斗,不顾身上所负的伤。
期间,他抓住机会,一剑搅碎了曹港的右眼。
可战局依旧不容乐观,哪怕他拼尽全力,他和曹港相比,依旧差了一些。
不过,曹港最后却忽然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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