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次奔袭的路程有点远,如果没有交通工具,一个来回至少要五六天时间。索科夫深怕夜长梦多,便命人将奇袭中转站时缴获的六匹军马用来拉雪橇。
在临行前,他叮嘱别尔金:“副营长同志,这次任务关系重大,在我们回来之前,不管任何人问起,你都不能透露半点风声,明白吗?”
“放心吧,营长同志,我会保守秘密的。”别尔金在和索科夫握手告别时,特意嘱咐他:“多注意安全,期待你们凯旋归来!”
“放心吧,我们会平安回来的。”
索科夫来到了小分队集合的面前,望着一个个昂首挺胸、精神抖擞的战士们,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将手一挥,无比威严地宣布:“全体听我口令:立正!向后转,上雪橇!出发!”
连索科夫在内的三十一名指战员,分别坐在六架德军军马牵引的雪橇上,朝着几十公里外的杜米尼奇。
和索科夫坐在同一架雪橇上的谢廖沙,急于知道此次行动的具体任务是什么,便凑近索科夫问道:“喂,我说米沙,既然我们都已经出发了,你总要告诉我,我们到底去杜米尼奇做什么?”
谁知索科夫哼了一声,打着官腔对他说:“谢廖沙少尉,你现在也是一名军官,你难道不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吗?”谢廖沙没想到自己会在索科夫这里碰了一个软钉子,只能干笑两声,把身体往后一仰,靠着雪橇上的给养堆闭目养神。
小分队走的这条路线人迹罕至,森林里的积雪很深,由马匹牵引的雪橇,每小时不过走四五公里而已。索科夫不禁暗自庆幸,如果没有马匹和雪橇,让战士们扛着各自的武器以及配套的弹药,在齐腰深的积雪里行进,一个小时最多一两公里。要走完这五十公里,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就算到了目的地,战士们也会因为体力不支,而无法立即投入战斗。
赶到目的地时,已经是半夜了。好在天上有月亮,才使索科夫他们及时地发现了集中营所在的位置。
索科夫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这座小型集中营,和以往见过的集中营也没有什么区别。整个营地被带刺的双层铁丝网围住,靠近入口处,有一个四五米高的木头岗亭,上面架着机枪,上面来回摆动的探照灯,正扫描战俘营中的木屋,以防有战俘从里面溜出来。
“瓦列里安同志,”索科夫放下望远镜,不解地问:“我不明白,德国人在这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修这么一个战俘营,有什么意义?”
“据说这里是德国人专门修来关押军官的地方,”虽说这里距离战俘营还有五六百米之远,但瓦列里安说话时,还是习惯性地压低了嗓子,“我当时被关押在这里时,还曾经见过两名将军。”
“将军,这里关押过将军?”趴在索科夫另外一侧的谢廖沙,听说战俘营里有被俘的将军,顿时激动起来,“米沙,要是我们能从这里救出一名将军,那可就立大功了。”
听到谢廖沙这么说,索科夫不禁哑然失笑,心说这座战俘营里就算有十名将军,也比不上雅科夫一个人重要。他转头吩咐谢廖沙:“谢廖沙,你带两个班的战士,剪断铁丝网进入战俘营,干掉里面的看守,明白吗?”
谢廖沙接到命令后,习惯性地问了一句:“里面有多少看守?”
“只有二十几个。”瓦列里安抢着回答说:“一般天黑之后,除了岗亭和门口的哨兵外,其余的看守都在入口左边的木屋里睡觉。”
得知战俘营里只有二十几名看守,谢廖沙咧嘴笑了笑,自信地对索科夫:“米沙,你放心吧,我会让在这些看守在睡梦中就去见上帝的。”
谢廖沙带着战士顺利地接近了铁丝网,两名战士用携带的钳子剪断了铁丝,接着又从剪开的缺口爬进去,准备去剪第二道铁丝网。谢廖沙心里暗想,这次的行动真是太简单了,敌人一点察觉都没有了,就让我们顺利地进入了战俘营。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两道铁丝网中间腾起了一团耀眼的火光。一名拿着钳子的战士手舞足蹈地飞到了空中,又重重地摔下来,引起了更大的爆炸。
“见鬼,是雷区!”谢廖沙做梦都没想到,德国人会在两道铁丝网中间布置雷区,按照他的经验,两道铁丝网之间的通道,应该是看守巡逻的地段,怎么能埋上地雷呢?
地雷的爆炸声,惊动了岗楼和门口的哨兵。探照灯立即扫向了谢廖沙他们所在的位置,两个班的战士在瞬间就暴露在探照灯的强光下。目标一锁定,岗楼和门口的机枪,就瞄准谢廖沙他们所在的位置开火。
几名猝不及防的战士,立即就倒在了密集的机枪火力之下,剩下的战士连忙就地卧倒,朝着德军的机枪还击。枪声惊动了木屋里睡觉的看守,他们提着枪,衣冠不整地冲出来。他们一边开枪,一边朝着谢廖沙他们所在的方向接近。
在战俘营另外一侧的索科夫,看到这种情况,立即给身边的战士下令:“狙击手,打掉机枪和探照灯;机枪手,用火力封锁德军前进的道路,不能让他们靠近谢廖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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