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跟着阿纳托利来到他的店铺,很快就解决了笔记本的小问题。
“米沙,”阿纳托利见索科夫帮他修好了笔记本,有些迟疑地说:“阿克萨拉是不是告诉你,说家里有事,需要回去一段时间?”
“嗯,她是这样说的。”索科夫听阿纳托利这么说,意识到阿克萨拉突然离开,似乎有什么隐情,连忙问道:“阿纳托利,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是的。”阿纳托利点点头,随后表情严肃地说:“阿克萨拉怀孕了!”
“怀孕了?”索科夫听后一愣,心说自己和阿克萨拉可从来没有什么亲密的接触,她就算怀孕了,也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他非常好奇,阿克萨拉怀的是谁的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
“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阿纳托利摇着头说:“我只知道她最近几个月,和几个卖皮夹克的阿塞拜疆老板走得很近,我想孩子的父亲,应该是其中一人吧。”
“阿克萨拉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生下来。”阿纳托利说道:“等孩子满周岁之后,交给她的母亲照管,然后她再来莫斯科打工。”
索科夫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按照阿纳托利的说法,自己要再见到阿克萨拉,至少都是两年以后了。看来等到旺季时,需要重新再招一个雇员,免得到时忙不过来。
“阿纳托利,我知道乌克兰和俄罗斯一样,都是医疗免费。”索科夫随口问道:“阿克萨拉在医院里生孩子,是免费的吧?”
“没错,的确是免费的。”阿纳托利点着头说:“根据有关的规定,孩子出生时,有关部门会直接将一千美金的补助金,发放到阿克萨拉的手里。另外,还有一千美金的补助金,将在三年内分期支付。”
“那挺不错的,”索科夫笑呵呵地说:“住院生孩子,不但不用花钱,相反还能领取有关部门的补贴。对了,没有父亲的孩子,将来上户时,不会受到刁难吧?”
“这怎么可能呢。”阿纳托利继续说道:“产妇带着孩子出院时,医院会通知有关部门。有关部门在发放补助时,会给一个证明,是孩子上户时用的。有了这个证明,上户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索科夫和阿纳托利聊了一阵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店里。
店里没有客人,列娜和阿达两人坐在门口聊天。
索科夫拿出手机瞧了瞧时间,发现才一点多,距离下班还早,便对两人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下班前回来。”
驾车从市场里出来,索科夫就直接驾车前往了卢比扬卡。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战场上负了重伤之后,就被送到了卢比扬卡对面的一个地下医院。他想去瞧瞧,那家医院是否还在。
等来到卢比扬卡大楼对面的空地上,索科夫的确看到了那个斜插进地面的集装箱。
但等他走过去时,却发现大门紧锁,锁上锈迹斑斑,不知关闭了多长时间。
“先生,您在这里做什么?”
索科夫听到后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连忙转过身,看见两个穿黑西服的男子就站在自己的身边,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见索科夫没有回答,左边的人又问了一句:“先生,您到这里来做什么?”
索科夫见两人不像普通人,没准就是从卢比扬卡大楼里出来的,如果自己今天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没准会把自己扣押起来。他脑子里快速组织了一番语言后,开口说道:“二位,昨天不是胜利节么。我听别人说,在伟大的卫国战争期间,卢比扬卡对面的地下医院里,曾经接待过许多负伤的高级将领。正好今天有空,就专门过来瞧瞧,谁知门口却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
听到索科夫这么说。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左边的男子问道:“这位先生,您是听谁说的?”
“昨天在胜利广场上,我听一个人在给别人介绍伟大的卫国战争时,专门提到了此事。”
“先生,我想您肯定是上当受骗了。”左边男子说道:“这个地下医院于1987年,是专门用来进行职业病检测的。那时卫国战争都结束四十多年了,怎么可能安置负伤的高级将领呢。”
“哦,原来是这样。”索科夫听对方说完,连忙歉意地说:“那是我搞错了,我现在就离开。”
驾车离开卢比扬卡时,索科夫心里暗自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在四十年代负伤时,的确被送进了这家地下医院。阿西娅推自己出来放风时,还多次清晰地看到对面的卢比扬卡大楼。怎么一转眼,这家四十年代还在运作的医院,怎么变成了1987年才建成,专门用于职业病检查的小医院呢?
索科夫驱车经过列宁大街时,专门去了自己的第一个住处。
他把车停在路边,然后走到了单元门前。
大铁门紧闭,要想进去,必须摁下正确的密码。
索科夫想了想,密码好像是“1234”,于是他伸出四根手指,同时摁下了四个带着锈迹的按键。
没想到,大铁门居然开了。
他迈步走进了单元,底楼的值班室里居然空无一人,不过走廊上明亮的灯光,把里面照得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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