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刚反锁好房门,迫不及待的矮胖子已然一把拉开地上的旅行包,只见里面放了几十条包装完好的华子。
来自农村,原本蹲着的矮胖子此时乍见满满一袋子的华烟,这震撼的场面直接让他当场摔坐在了地上。
他颤颤巍巍的指着被掀开一半的袋口,结巴道:“竹...竹竿...这都是...中...华?你...把...这么多...烟带到学校里...干嘛?学校不是……抽……抽烟的吗?”
因为被矮胖子挡着没有看清包里的东西,可见着矮胖子如此失态,三寸男快走几步拉开挡道的矮胖子,俯下身来朝旅行包里看去。
他的表现稍好一些,从包里头随机抽了一条中华香烟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端详:“竹竿,我记得你不吸烟吧?为什么带这么多烟到学校?要是被校督查到可不是小事!”
这么多烟,就是竹竿自己抽三年也抽不完。难道这烟不是留给自己抽的?那会是给谁呢?不会是校督吧......江海双手抱胸,脑子飞快的转动着。
由于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已离异,自小被丢在社会里见惯人情冷暖的江海感觉自己隐隐约约摸到了真相。
早熟是好事,因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可这也是坏事,相对的也太早失去童真和童年。
竹竿男微微一笑,踢了踢傻坐在地上的矮胖子:“警训至今一个多月,你们知道为什么全区队就我们寝室和区队长寝室没被校督扣分?胖子,你还以为真自己厕所刷得干净?”
“校督大组长!”江海惊道。
“什么大组长?”矮胖子嘟囔着站起身来,疑惑道。
竹竿男看了江海一眼,笑着点点头,随后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嘴里一字一句说着话:“其实这些话本不该这么早跟你们讲,只不过这一个月日子过下来,看到你们的付出,我觉得有必要提前给你们上一课,免得白白浪费光阴。”
“得了,竹竿!你这人就知道说教,我不爱听。”缓过神来的矮胖子站起身来,撇着嘴巴不屑道,“不就是香烟么,以后我工作了大把人送我。”
竹竿笑呵呵道:“胖子,你说他们为什么要送你烟?”
“求人办事不就得提着烟酒过来?这不是...干嘛踢我!”
站在边上的三寸男一脚踹向肆无忌惮,胡乱说着禁忌的胖子,呵斥道:“说什么呢!别把你老家那套东西拿到这里讲!丢不丢人!亏我前几天还帮你熬夜修改入d申请书!”
被踢了个踉跄的矮胖子揉了揉大腿侧部,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竹竿男,委屈道:“竹竿,我说的都是事实。大家都知道你是官二代,你出来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竹竿男扶着额头,无奈道:“理是这个理,但不是你这么个说法。这种桌底下的事情说起来得许久。嗯,还不如你以后自个儿边工作边慢慢琢磨吧。”
“竹竿,你这烟不会是带过来送人吧?送老师?如果是送老师没必要熄灯后去找,万一被人发现那双方都是倒大霉的事情。再说了大队老师、院系领导估计也看不上这几条烟......”
江海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迎着竹竿男的视线,猛地一个激灵:“除了校督大组长,还有教官!你送的是教官!你给师兄他们送烟。等等,教官加大组长也用不上这么多烟,估摸着还有其他人.....不过会是谁呢?”
皱着眉头的江海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警院里适配这烟,还需要学警送礼的对象。
矮胖子和三寸男看竹竿男默认的表情知道江海是猜对了,皆是目光崇拜的望向江海,觉得这逻辑已经是顶了不起的事情了。
“江海,你说得不错。报到的第二天我就提着四条烟敲开了我们教官师兄的寝室。其余的烟送给谁你不知道也是自然,毕竟你们家应该都没有公安警院系的人,不然这些常识不可能不提前告诉你们。”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竹竿男的一席话将警院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一道了出来,让其他三人只以为安心念书等着毕业就岗的室友大开眼界。
在警院里,上至学院的自管会主席,下到区队的正、副区队长,以及校督大组长和大督小组长都是被早早内定好了的。
不论报到之后,学员的表现有多优异,这几个位置早就在高考结束后的一个月里被领导们敲定下来。
而竹竿男带了这么多的烟,也是因为家里在警院的关系是有一点,可是不硬,还得他亲自找人攀关系。
警院日常的管理都是由学生自己负责,小到值周、课程安排、日常检查等,大到党员名额、个人的奖惩以及期终评级都由学生干部负责,老师只是起一个监督和指导的作用。
“这些都是有规矩,有讲究的。比如正区两条,副区一条,校督大组长就得四条,大督见面弄个几包客套一番也就够了。至于能办什么事情,胖子你可以回忆一下。上次你吃完饭从食堂出来走路说话被逮着的事,后面有人找你追究了吗?”竹竿男笑着将细节也一一指点出来。
矮胖子吐槽道:“我说呢,上回我被大督点名记了小本本,怎么隔了好多天教官那边都没反馈,还以为大督把这事忘了上报。敢情你是在根源上就把事情给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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