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府东城外,种师道传令本部炮兵:准备向敌城上的夏皇李乾顺开炮……
与此同时,李乾顺在城楼上正召见李良甫部败退回来的逃兵代表。
“尔等莫要惊慌,朕饶恕尔等战败逃跑之罪,尔等平身。”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登城的李良辅部的百名逃兵和败将,听完夏皇的话后,心中稍安,才知道夏皇并不是想在城头上杀掉他们以惩治他们的逃兵之罪。
他们心中按照夏皇的旨意纷纷站起身来,如蒙大赦,感激不已。
李乾顺开门见山,急切地问道:“朕召尔等登城,是想询问尔等在黄河沿岸防线上是否见过宋军登岸时,他们随行携带了那些钢铁制成的厚实炉筒子?”
“尔等随朕到城垛处,随朕一起望向宋敌阵营。”
李乾顺走到城墙垛口处,伸手指向两里多地远外的宋军种师道部的炮兵小队,好奇地问道:
“宋军中的那些钢铁制成的厚实炉筒子,是用来做甚的?是否是宋军行军扎营后,用来埋锅造饭时所用的移动炉灶的烟囱呢?”
那些败军逃兵的代表们遵旨,才敢跟在夏皇身边护卫的身后,纷纷自动保持与夏皇左右约有数步距离,走到旁边的城墙垛口处,踮起脚来,向前方两里多远第二批赶来的宋军阵地张望……
他们惊恐地看到,很多宋军士兵正从十辆牲口大车后面搭着的铁板上,推下来的一门门带有厚实钢铁‘炉筒子’的奇怪大物件。
此时,前方两里多地远的宋军阵营前方,已经摆好了十门火炮。
他们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吓了一大跳,立即鬼哭狼嚎的纷纷大叫道:
“啊,不好了!”
“啊,宋军居然把能引天雷的神秘法器,搬到了咱们京城兴庆府的东城外了?!”
“陛下快跑啊!”
“陛下快跑!我军在黄河沿岸布阵严整,正是被宋军这引天雷的神秘法器勾起了天雷,才把我们炸得大败而逃啊!”
“陛下,那法器正对着我们,我们再不跑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陛下快跑,不跑就来不及了!”
“……”
这些在黄河沿岸见识过宋军大炮威力、已经被吓破胆的李良辅部逃兵败将们,再次看到给他们心灵造成严重创伤的神秘武器——火炮时,纷纷叫喊哭爹喊娘,浑身吓得颤抖不已,如同惊弓之鸟,双腿颤抖着,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也不顾及大夏皇帝就在城楼之上,也不顾及大夏国严明的军法。
“跑啊,快跑啊,跑慢了就会被天雷炸死!”
“是啊!据说被天雷炸之人,会立即魂飞魄散,死后都不能进入六道轮回!”
被召上城的李良辅部的一百名残兵败将代表,纷纷向后退去,争抢冲向城上的甬道梯,纷纷向下城跑去了……
夏皇李乾顺被突发的情况,搞得懵逼了,他呆立于原地。
站在李乾顺身边落后半个身位的舒王李仁礼见状大怒,他最恨守城时有逃兵出兵,他联想到了自己的兄长濮王李仁仲,若是守西京城时有逃兵出现,或许自己的兄长李仁仲就不会在宋军快速攻进西京城后自刎于城头了。
李仁礼愤怒大喊道:“大敌当前,未得陛下旨意,擅自弃城逃跑者,格杀勿论!”
“鏳琅琅……”
守卫在下城的通道口的夏军守兵,抽出佩刀,向登城面圣前已经没收了兵器而变得手无寸铁的的李良辅部百名兵将代表,砍杀而去……
“啊啊啊……”
兴庆府东城上,未待大战,刀光闪过,鲜血喷溅,自相残杀,惨叫连连……
原本退回兴庆府东城内的夏皇李乾顺,心理悄然地发生了巨大转变,变得有些藐视宋军犯了兵家大忌中的“其下攻城”,当然他为了鼓舞手下兵将的士气也装出大夏国京城保卫战必胜的信心十足的样子。
就在李良辅的逃兵败将代表们没登城前,李乾顺还对守城将士和身边护卫高谈阔论道:
‘那御驾亲征西北的大宋狗皇帝统领区区数万宋军,孤军深入我大夏国境内犯了兵家大忌,其必然会后续粮草补给困难。更何况宋军也没有‘十倍而围之’的实力,却硬要来攻打我大夏国经营百年之久、城高沟深、易守难攻的京城兴庆府城,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哈哈哈……真是匹夫撼大树,自不量力呀!’
当时,随着夏皇的自信大笑,守城的夏军兵将附和夏皇,一起放声大笑,嘲笑起宋军这么点人马就要攻打大夏国固若金汤的兴庆府,真是自不量力!
然而,当李乾顺从被招上来的那些被宋军打败的李良辅部逃兵口中得知,他误认为宋军是用来埋锅造饭的移动炉灶以及那些厚实的钢铁炉筒子,竟然是近期宋军给西夏大军造成过惨重伤害的那种能引天雷的神秘法器!
顿时,李乾顺吓得瑟瑟发抖,六神无主。
当李乾顺看到被召上城的李良辅兵将望风而逃,又被守城兵将斩杀时,他的心中在淌血……
保护在夏皇身边的舒王李仁礼,虽然内心也十分震惊害怕,但是他的和使命不容他顾及个人的安危得失,保护好陛下是他这位被新提拔为御围六班直都指挥使的首要职责。
他高喊道:“来人呐,快快上前,举起盾牌,列出防御大阵,保护陛下,速速下城,护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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