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雪,你耍什么花招?”
“以我的做派,你认为我会蠢到一个人孤身前往?”
风扬雪冷哼一声。
“肖统领早就领人把你们白月村团团围住,我们风氏一族的定风珠可以护体,消踪匿迹,破你们白月族的幻术,轻而易举。”
风扬雪站起身,白楚楚用灵力幻化的这柄剑紧随而动。
“既然都是死,那我就先杀了你。”
“诶,我可没有鱼死网破的意思。”
白楚楚是小看了她。
这个疯女人或许是装的狂妄不羁,毕竟是帝王家的女儿,城府颇深。
“你被我那窝囊王弟盯上,想必凌铭熠应该告诉你了。”
“他可不是什么昏君,虽放浪形骸,为天下人不齿,但他好歹是风氏内乱的最后赢家。要知道,我们风氏要的只是至高无上的权力,至于是男是女,并不重要。”
“我的那些姐姐们,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不让须眉,结果呢,都成了黑曜台的一块砖。”
“如今的黑曜台虽是父王下令重新建造的,可都是王弟亲手画的图纸,是王弟的一番心血,虽然当时,他才六岁。”
白楚楚越听风扬雪的话,越是后脊背一阵发凉。
这个风弘乾到底什么样的人,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恐怖的心思和手段?
怕不是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真正的魔鬼转世吧?
“白楚楚,自打你自投罗网,踏进皇城的第一天起,风弘乾便一直暗中派亲信影卫跟着你,不为别的,就为了找到适时的时机,将你掳到黑曜台,成为新一代的阵眼。”
“阵眼?”
“看来大祭司还没告诉你啊。”
见白楚楚一脸惊诧,风扬雪转头望了望大祭司,有些不可思议。
“风氏能有百年的基业,都是靠第一代先祖启动法阵,攫取白月王及其一脉的气运。”
“所以,风弘乾一直在等机缘,他发现你之前只是个普通人,只有激发了天赋,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命之女,才能成为法阵阵眼,启动法阵,继续延绵风月朝国运。”
“你喋喋不休告诉我这些,是何居心?”
白楚楚可不相信风扬雪能这么好心,无缘无故白送自己这么多内幕消息。
“我?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这风月朝覆灭!”
“为什么?你占尽先机,完全可以把你的王弟踢下王位,自立为王。”
“我的名声尽毁,我若是坐上这个位置,谁能服我?”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你今晚就同凌铭熠成婚,破了这处子身,一半灵力自然就到他的身上。”
“!!?什,什么?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风扬雪你脑子没病吧?”
风扬雪语出惊人,一开口,就把白楚楚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如今是圣女,形如天泉,因此能够呼风唤雨,使得国家风调雨顺,而风月朝如今已有几十年未得滋润,如同大限将至的枯木,你的灵力一但泄出,那这法阵的作用也就大大削弱,毫无意义。”
听着风扬雪说的头头是道,白楚楚在心中同样也在暗暗分析衡量,的确是,理论上逻辑通顺的,虽然听上去很是荒诞不经。
“…………”
“白楚楚,你没有多少时间了,我的人目前还能保你一晚,但是过了今晚,难保王弟的人不会追来,你猜,我都有本事进出这白月村自如,他作为风氏如今的掌权人,继承人又会如何对待你们这个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小村子?”
“你也不想见到族人惨死,村子被烧吧?”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凭什么相信你?”
“行,那你自己选择,我也可以现在就让肖励耘动手。”
见白楚楚并不如她的意,风扬雪嗜血的獠牙便开始完全展露出来。
“你放心,我会让他下手快一点,让你的这些无辜的族人少些痛苦。”
“我现在是圣女,我可以保护我的族人。”
“是吗?那你可以试试,是你的法术快,还是我的暗卫的刀快。”
说着话,白楚楚便幻影移形,到了村口。
风扬雪说的没错,肖励耘已然带人捉了白玉村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小,基本大都是妇孺,毕竟,男丁要么被风氏追杀,要么在南疆被抓了壮丁,死的死,逃的逃。
白楚楚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阿黄,嘴边都是鲜血。
“阿黄!”
她大叫一声,飞奔而去,伸出两指,颤抖着去探,气息十分微弱。
“阿黄,你怎么样的阿黄,阿黄你别死啊,阿黄,你不是说你是最厉害的吗,你快起来啊!阿黄,阿黄!!”
“主人,你别摇了,我快被你摇散架了,咳咳……”
阿黄忽然苏醒过来,剧烈咳嗽着,还不忘开玩笑。
“阿黄,你千万别死……”
白楚楚呜咽着,她不希望阿黄这一世又是这样突遭横祸,不明不白就死了。
“不会的,我要守护主人一辈子的。”
阿黄气息微弱,白楚楚情急之下为他源源不断输送了些灵力,这才让他恢复了些,只是阿黄不愿接受。
“主人,你天赋刚刚觉醒,尚且不稳定,还是不要这样太过耗费精力。不值得。”
“没有什么不值得,比起灵力,你更重要!”
白楚楚不放弃,继续为阿黄持续输送,额头已布满汗珠。
“真感人啊,对待自己的狗都能有如此深的情谊,那男人呢?”
肖励耘的话,让此时的白楚楚终于注意到了他手里此时提溜着的,作为人质的,满身是血的,正是凌铭熠。
白楚楚安顿好阿黄,缓缓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正色道。
“放开他,他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是吗?那我现在就杀了他,也没什么关系吧?”
“住手!”
眼见着跟风扬雪同样疯癫,杀人不眨眼的肖励耘挥刀,正要劈向凌铭熠的脖子,白楚楚心念一动,脚下的一枚小石子,有了生命,直袭肖励耘而去,肖励耘用刀正面抵挡,那削铁如泥的宝刀,应声成了两段。
“不错啊,成了圣女,的确是不一样了,有意思。”
肖励耘并未暴怒,反而显得很兴奋,似乎是找到了久违的对手,可以让他好好的摧毁对方的意志。
他彻底扔掉手中那柄剩下的宝刀,单手聚集了不少真气,飞沙走石,花叶石头,满地血液随着他的动作盘旋腾空,聚集在他的掌心里,形成一个深不可测的可怕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