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过年之夫妻扣啊非夫妻1(1 / 1)

过年之夫妻扣啊非夫妻1

他将阮依依平放在竹床上,重新针炙。Www.Pinwenba.Com 吧每一根针扎进穴道里时,便在外用艾草薰,控制温度和时间,令阮依依的血脉更加温热通畅,但又要防止因为血流过多而产生血崩。

颜卿每处理完一个穴位后,便用薄纱将她身体盖住,折腾了大半夜才收针。阮依依早就困得睁不开眼睛,当绞痛感渐渐消失时,她仿佛掉进了美梦的旋涡里,头一挨着枕头就睡得香喷喷的。

香瓜带着一群奴婢在门外守着,只等颜卿处理完后,她们开始替阮依依净身换衣。颜卿趁这个时间也换了身衣服,再回来时,阮依依已经在床上滚了几个来回,一双手在四周抓着什么,好象睡得不安稳。

颜卿赶紧的坐了过去,伸手握住她的小手。阮依依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他的气息,就象藤绕树似的,自然而然的缠上他的手臂,蠕动着身体贴了过来。

颜卿被她扯得坐不稳,无奈,只好侧躺下来,一只手搂住她让她安分下来,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腕子上,把脉观察。

再三确认这次葵水不再有性命之忧后,颜卿才将提在嗓子眼里的心慢慢的放了回去,看到怀里的阮依依象小猪似的,睡得香喷喷的,爱怜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叹道:“真是个磨人精。”

“嗯……痒……”阮依依哼哼两声,慢悠悠的睁开一只眸,夜光珠下,颜卿脸庞如玉五官坚挺,一袭白袍被她弄得皱巴巴的,领口不只何时被扯开,露出里面漂亮的肌肤和弧线优美的锁骨。

阮依依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用力呼吸,颜卿独特的体香夹带着药材气息扑面而来,阮依依差点被他的气息醉倒。

“师傅……师傅……”阮依依又开始不老实,用力的推他。颜卿知道她想爬上来睡,双手扶住她的腰,将她轻轻一带,自己则借势平躺下去。阮依依象无尾熊似的趴在他的身上,隐隐作痛的肚子紧紧的贴在他的腹部,感受着他平稳均匀的呼吸和温热体温,那仅剩的一点点不适,也烟消云散。

阮依依双手环颈,小脑袋搁在颜卿的颈窝里,满意的叹喟道:“真舒服。”

颜卿知道她再趴会又会发脾气,因为她会嫌弃他的胸膛太硬,顶得她柔软的胸部生疼。可是看她如此享受的样子,也舍不得推她下去,轻抚她瘦弱的背,要哄她睡觉。

“师傅,假如徒儿这身上的毛病治不好,师傅又升仙去了,那徒儿怎么办?”阮依依睡到一半,忽然想起这个很重要的问题,慵懒的半睁一只眼,娇憨的问:“师傅做了神仙,也一样可以陪阮阮,对不对?”

颜卿伸手理着粘在她脸上的碎发,听了阮依依的话后,只是淡淡的笑道:“阮阮的身子一日不好,师傅一日不升仙。”

“倘若阮阮一直不好呢?”

“我便一直守着。”颜卿如是说。

阮依依半撑起身体,认真的看着颜卿,好象在猜测他这话的真假。颜卿目光如炬,与她对视,没有半点回避之意。阮依依看到他墨眸之中全是关怀、疼爱和坚定,略微放下心来,重新趴了回去,玩着他手腕上的那根红绳,突然又问:“师傅,这红绳有个名字,你知道么?”

“不知。”

“是香瓜教我的。她说,将两股红绳扭成麻花状,就象一对夫妻永结同心,永不分离。红绳钮扣编花状,名曰并蒂花。吊坠是同心结,意寓同心同命,同生共死。总之,这红绳就叫夫妻扣,据说是专门送给情郎的呢。”阮依依象背书似的说完这段话,一双乌黑溜圆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颜卿,只等着看他的反应。

颜卿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惊诧,他迎上她的眸,问:“阮阮说这话,是何意?”

“皇后娘娘见了这红绳,似乎不太高兴。她一定是误会了师傅,以为阮阮倾心于师傅呢。”阮依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的提起这件事,但她莫名的就想比较比较,颜卿到底更在乎谁:“师傅若再戴着红绳,只怕皇后娘娘会不高兴呢。”

“哦。”颜卿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阮依依听得出来,真得很应付人。

阮依依又等了一会,见颜卿没动静,正想再试探,他却说:“阮阮不困吗?”

“不困!”这么关键时刻,说什么也得把眼皮撑开。

颜卿一扬手,一块绸布盖住了床头边上的那颗夜明珠。屋里,立刻陷入黑暗之中,只听到北风呼呼,雪花簌簌。

“为师困了,阮阮睡吧。”颜卿又是不咸不淡的八个字,说完,便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缓缓睡去。

阮依依本还想再继续闹他,但也抵不过如潮水般的困意,只道颜卿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便又宽了心,伏在他的身上,沉沉睡去。

阮依依醒来时,已是晌午。颜卿不知去哪,守在门外的香瓜听到声响,端了热水进来伺候她起床。

灵鹊不知也跟着飞了进来,落在床头上,吱吱喳喳的叫着。

阮依依知道它有话要跟自己说,只是碍着香瓜这些外人在场,不方便开口说人话而已。她漱口洗脸换洗完衣物之后,见香瓜端来豆浆油条要伺候她用早餐,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她哄出去。

果然,香瓜她们刚走,灵鹊就落在阮依依的肩头,说道:“你出名了!”

“我早就出名了,这不是新消息。”阮依依倚在床头,无聊的玩着发尾,看着眼前乳白色的豆浆忽然没了胃口,就连最爱的炸得酥脆喷香的油条,都不想吃。

她发觉自己一觉醒来,没有看到颜卿,就会这样。这点,令她很郁闷。因为她不知道,颜卿会不会象她一样,因为没有看到她而忧伤。

难道真得是少女怀春?

阮依依又开始发散性的思考着,毕竟来了葵水就是大姑娘了,就该怀春,也该有心仪对象,更应该对眼前的优质资源有所动心。

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反应,只是,一想到颜卿是仙医,阮依依就蔫了。她可不想自己在异世的第一次动心,就活活的被夭折,更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阮依依不贪心,她只是觉得,假如自己付出了一分,不要求对方回报十分,至少也得对等吧。

颜卿可能不是个好对象,但阮依依觉得自己最近就是不可遏止的,喜欢上他了。

灵鹊兴冲冲的跑进来向她汇报情况,结果,她懒洋洋的应付一句后就开始发呆。脑袋向上成四十五度明媚角度望着房梁某处,眼神飘忽不定,完全没把它放在眼里。

灵鹊飞到阮依依的视线范围内,连续扑腾了好几下翅膀,终于成功的夺回了她的注意力。

阮依依不耐的挥挥手,身子往床里一歪,嘟囔道:“别来烦我,我现在是经期综合症,看谁都忧伤,看谁都烦躁!”

“什么经期……什么症……”灵鹊乍一听到新鲜词汇惊奇的忘了挥动翅膀,身形在半空中一滞,直直的从房梁的高度摔到了地上。

假如灵鹊有手,此刻它肯定正扶着腰哎哟哎哟大叫。

阮依依只到惨叫声,一咕噜的床上爬了起来,见灵鹊瘫在地上,好象骨折了似的,吓了一大跳,跪在地上捧起灵鹊,问道:“你怎么了?活了这么大年纪,竟不会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