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风情(2)
朱棣登基之后,移都北京。Www.Pinwenba.Com 品 文 吧南征北伐,百姓负担加重,况且他毕竟是用武力取代其侄做了皇帝,在百姓的心中,有篡位之嫌。特别是黄淮之间,经连年战乱,官吏贪腐,百姓苦不堪言。为了南粮北运,朱棣疏浚大运河,山东一带,周边百姓苦不堪言。
再说山东浦台有一个村妇,名叫杜奴儿,有些姿色,嫌丈夫粗蠢,常常招蜂惹蝶,闹些风流是非。平常时和丈夫在家开个小豆腐店,日子倒也过得平淡。一日奴儿正与丈夫在家里做豆腐,忽然发起心疼病来,躺在床上好一会儿也不见好。只是做豆腐到了榨汁之时,要加石膏粉,谓之“点卤,”一刻也离不开人的,点卤点得不好,一锅豆腐就毁掉了。所以任你有天大的事,在点卤的时候,是不能离人的。没奈何,没有丈夫陪伴,杜奴儿只好一个人来到七、八里外的镇上药铺“回春堂”里看病。
要说杜奴儿,那真是远近有名的美人。当下捂住胸口,恰如病西施一般。看那杜奴儿生得模样,有诗为证:
攘袖见白玉,抬睫露明珠。柳枝纷冉冉,桃李羞近旁。远山浅黛色,霜雪皓月凉。
这一天,杜奴儿来到回春堂,在堂间门房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回春堂主正是“圣手神医”唐兴的医馆,这唐兴三十左右的年纪,生得堂堂一表,秉性风流,去年刚刚死了娘子。现在他远远地瞥见有一美貌女子在坐,那心里便动起火来,如到井里的吊桶,七上八下,如同在鱼碗边的馋猫,抓心挠肺。一下子就坐立不安起来。胡乱把前面来的病人的药抓好,打发送出门去。这壁厢客人刚走,那里就三脚并着二步来到杜奴儿身边,轻声问:
“小娘子贵体何恙?”
这杜奴儿抬起头来,看见唐兴,好一个俊俏男子!心中也有几分欢喜。羞答答地,敛身送个万福:
“回先生的话,奴家这里有点痛。”说着用手指一指那一起一伏的胸脯,脸儿腾地红起来。
唐兴作为医家,本该是不应动歪念的。可此刻的杜奴儿,一副病西施的模样,让人看起来既可爱又可怜。那水汪汪的眼里流出来的波,分明有着几分暗示。唐兴说:“这个治倒是不难,可在这大堂上为女子治病,颇为不雅,就请小娘子移步内室,未知尊意如何?”
这句话分明是探路之语。唐兴想:若是她肯答应,证明她也对自己有意,那么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若是她不肯进内室,要是想勾她,这个就可得费些心思了。
要是正经人家妇女,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也是万不可答应的。可这杜奴儿分明对唐兴有些也有些意思,便羞羞答答地顺水推舟,低头说:“但凭先生作主则个。”
唐兴大喜过望,将杜奴儿让进内室,关上门,说:“先要细细地检查才好,望、闻、诊、切,查出病源来才能对症施药,小娘子可要小心了。”说着,就将手伸一伸,慢慢地按住杜奴儿的胸口。
那杜奴儿也不闪避,倒是把胸脯向前迎一迎。唐兴胆子越发大了起来,两指伸出在那女子胸上按个不停。按了十来下,唐兴还是在那里东按西按的,杜奴儿“扑哧”一声笑起来,用手轻轻将他的手一拍:“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看出病来么?”
唐兴道:“可怜小生到了巫山之上,黑灯瞎火地,那里分得清东南西北?”
奴儿笑道:“医家不切脉,倒是切胸了,奴家才是第一回看见。”
唐兴道:“我这诊法为我唐兴的独门绝技,别的医家是没有的。你看,小娘子是不是舒服多了?”
杜奴儿啐一口笑道:“好没正经,既然看好了,就别说笑了,看病要紧,请先生出去到堂中开药吧。”
唐兴无奈,强压下心中欲火,随着她走到堂上。开了些药,无非是当归、干地黄、葫芦籽、火麻仁、阿胶片、薤白头、麦门冬、五味子、生姜、柏子仁、合欢花、焦枣仁、石菖蒲合在一起。用纸包上扎好,递给杜奴儿,说:
“小娘子走好,不过,等小娘子病好了,我的心疼病却发了。”
虽是把话撩她,那杜奴儿在堂前却不言语了,一味地低着头,红着脸。欠个身,拎着药迈着碎步走了。
唐兴现在倒恨起自己来,分明那雌儿张开门,放自己钻进去,自己偏偏不敢用强,错过这一段好事!让到嘴的肥肉丢了,只得叹口气,拿本草药书,心不在焉的在看。
却说这杜奴儿拎着药,一路走,一路想,回味起那个唐兴的丰度,越觉神迷,魂魄已不身上了。回到家,自家的老汉来问,也是爱不搭理的。问得多了,便不耐烦起来,回头拿来比比唐先生,丈夫越是显得委琐不堪,更觉可厌,也在家唉声叹气地,不由得越发思念起唐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