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劝降(1 / 1)

张巡传 同其尘 1512 字 4天前

:劝降

六月中旬,令狐潮招来一万将士,进军雍丘,先是驻扎在城东十里外,他屡次在哪栽倒,这次就不信了,还他娘的那么倒霉,加上襄邑粮草殆尽,他也准备通过睢阳渠(沟通汴淮二河之渠)运来,襄邑以空城一座。Www.Pinwenba.Com 吧

后世军人刘伯温也曾在这座古老的城池大做文章:

明朝初年,刘伯温来到睢州(襄邑),发现此地风水绝佳,

有凤凰振翅之势。

刘伯温按照睢洲地势推算出此地有凤凰三振。

一振富贵

二振文兴

三振收天下

所以刘伯温按照风水,一共修建了5座高塔。分别镇压与凤凰头部,腹部,两翅以及胸膛。以镇压睢州气运。

到了明朝末年,闯王李自成攻打开封路过睢洲。

其军师宋献策精通术数望气,发现用于镇压凤凰的5塔大多残破不堪。深思之后,决定掘开黄河大堤。既可用于攻打开封,又可彻底破坏睢洲风水。古代之人对于风水气势之说都是宁可信有不可信其无。

唯一可怜的就是睢洲古城了,一夜被淹没,几万人死于洪水。

巧合的是

明朝有个兵部尚书袁可立告老还乡后在睢洲南城最高点修建了一个船型寺庙,当大水来时,唯一露出水面的就是那个寺庙。

极像一个浮在水面上的大船。依靠那座寺庙,袁氏后人得以延续,后来这个船型建筑群就叫“袁家山”。

便有诗云:

飞花两岸照船红,百里榆堤半日风。

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

襄邑:夏商时属豫州,周属宋。春秋五霸之一的宋襄公在此建立霸业,死后葬于此地。“骆驼岭”即是宋襄公的望母台。秦统一实行郡县制后,在此设襄邑县。东汉末年曹操曾于此地征兵讨伐董卓,军事气势奠基极大。

令狐潮据此宝地两个多月,还未攻下雍丘,可见其憋屈之力,他虽说气势奋发,振作而起,却不敢保证能攻得下雍丘,他明白,张巡是在打消耗战,时间越长对他们越有力,但他们又耗不起,所以速战速决最好。

半个月前,他被说的一塌糊涂,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他坚韧的精神毅力终于想通,孟娘还是让他攻入雍丘,这是她的家,不得不服他的自我安慰能力,自欺欺人,给自己的执着找一个持续下去的借口,却不知未来如何。

今日烈阳高照,他整军压进雍丘,苍劲的步伐声响彻大地,安静多日的雍丘城一下沸腾了起来,都以为大唐已经将叛军剿灭,天下太平,没想到那个贼子又率兵攻来,张巡只给百姓说河北大捷之事,却未告之大唐的致命变革。

一时人心惶惶,张巡出门讲解,这才安抚下民心,并道:“无论战况如何,将士是不会让贼兵踏进一步,某等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此时太阳正中,天气炎热,将士身穿铠甲,装备精良,不免有些冒汗,看着修补大半的雍丘城,回想起半个月前的那场血战,各各心有余悸,希望将军能说服守将,不然难免还有一场战斗,他们对张巡有骨子里的畏惧,对令狐潮却将信将疑。

令狐潮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接过将士递来的弓箭,将信绑在箭上,看准城头上破败的木楼,此时已经修补大半,但再也恢复不了往日的雄伟,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脊梁挺的笔直,任凭风吹雨打,都要为生灵做出最后一点贡献。

“嗖!”箭矢瞬间插进了主梁之上,城头将士看着他射了上来,不知搞什么鬼,难免有些惊诧,此时却走来一位花甲老人,这人是退休的特进(官居二品虚衔,唐朝实权最高不过三品上。)他前日得知玄宗入蜀的事情,大为心凉,堂堂明皇竟然丢下百姓而逃,本有坚守之心一下破散,破罐子破摔,也深知大势已去,雍丘城的现状远不如以前,外面看似固若金汤,里面却空有虚无,这是张巡的障眼法。

当他见到将士拿下信件,便招来一看,说起来,这些士兵大部分都认不得字,给了他们也是上报张巡,不如他先行过意一番,随着阅览,老者脸色微变,看的将士心急如焚,贼子又有何计,还未问清楚,那特进老者又转疑为喜,大步来到城头,竟然见令狐潮拱手一拜,他暗自点头往城内走去。

片刻之间,便来到了张巡的府内,此时他刚和雷万春商讨完毕,准备战术,推演各方面可能性及战局性,以便于更好的运用,不想此人前来,脸色有些古怪,不由问道:“阁老此来何事。”

“先锋使,一事相奏,性命攸关。”老者踏门进入,称道,此时张巡早已将雍丘战况报于吴王李抵,想得到军队补充,不想南阳战事拘紧,只送来少量粮草及装备,为了安抚军心,便加固张巡权力,让他更好的发挥。

特命张巡为吴王先锋使,可谓是给了他权,又给了地位,就差点钱,只是今非昔比,手头一点紧,先将就下,张巡为了号召全民抗军,便以先锋使自居,雷万春成了他的下属,此时的他,真正的拿住了这只军队的指挥权。

“哦,何事?”张巡见他鬼祟,脸色不对,疑惑道,当再次看到信件,脸色凝重,又隐了下来,两人坐下详谈,老者将信递了过去,张巡一看,凌厉的眼神直视老者,看的他心头一颤,急忙道:“某还未告之。”

张巡这才看下去,大概内容如下:

昔日、张兄借信大破令某,今日某却用信送福,可知圣上入蜀之事,燕王已经占据长安,成为天下之长,张兄乃识时务之人,往日念着大唐犹在,信念坚定,此时若再不回头,只怕是穷途末路。

诚如是: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望二郎思虑,令某城下恭候。

“阁老此来何意,是战还是,?”张巡试问道,他心中沉淀,早已明确。

“唉,雍丘粮草殆尽,战也好,降也罢,无不一是,圣上入蜀,燕军大震,南下势在必得,二郎又何必拿数万生民做赌注,抗这一抗呢。”老者说的很委婉,可说的张巡心中火辣辣的痛。

自己呕心沥血,却在他看来是拿生民做赌注,建功立业,张巡苦笑,眼眸不住有些湿润,罢了,随他们去吧,便道:“阁老此言在理,可只怕将士不愿,万一贼兵毫无信义,那可真拿数万生民赌注啊,某有心无力,还是周密为好。”

“嗯,使者所言极是,某以考虑几点,便将几位老伴唤来,凭借某等在雍丘的薄面,足以说服生民将领,到时只需使者点头即可。”老者沉沉道,一副不得已而为之的表情,张巡借机问了几人,心中了然大概,依旧面不改色。

老者与他交谈几句,便下去准备,张巡迎送回后,脸色大变,怒不可遏的将信纸撕的粉碎,怒骂道:“哼!妄称几分薄面,却不为百姓做事,老朽不坚,晚节不保,要你何用!”

次日响午,令狐潮已经退了回去,似乎在等待消息,张巡心里明白,那阁老已经将消息告之令狐潮,他自然安心休养,心中懵然一动,不如将计就计,便按时来到会议厅,此时里面议论纷纷,只有那六位老者双手握前,心中沉淀,看似平静,可心中不安,当看到张巡阴沉的脸色时,胸口一堵,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