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血祭长安(1 / 1)

张巡传 同其尘 1304 字 4天前

:血祭长安

时间就这样恍恍惚惚的过去,唐玄宗一直未恢复过来,陈玄礼看着着急,一切准备都以办妥,李亨也明白,只有杀了杨贵妃,父皇才彻底的心死,这时便由他太子做主,陈玄礼带唐玄宗去休息一夜,直至第二天中午。Www.Pinwenba.Com 吧

唐玄宗醒来,见床上摇摇晃晃,他定眼一瞧,竟是自己的龙车,手伸到一侧一抓,什么都没有,心空凉空凉的,他急忙揭开车帘问道:“这是哪,贵妃呢。”

“圣上。”陈玄礼一直跟在马车一侧,他们一行人不足五百精兵,其余大军被李亨带在身后。

“圣上,已经快出秦淮地界。”陈玄礼低头道。

“什么!”唐玄宗胸口一焖,左右相看,惊呼道:“贵妃呢,贵妃呢,贵妃呢!吾的贵妃呢。”

“圣上!”陈玄礼轻呼一声,惊醒唐玄宗,道:“圣上,安贼兵力以发,以此等行军速度,很快便被追上,太子李亨想率大军北上以诱安贼,这样圣上便可安稳到达巴蜀,到时再联络灵州节度使及回纥人收服长安,圣上见此可行!”

陈玄礼直接商谈军事,不想再提杨贵妃,他怕唐玄宗醒来之后大闹三军,便连夜率马往四川赶,而杨贵妃被留下的三十将士及宫女安葬,并给了他们丰厚的财务,足以妥当,也算是给世人一个交代,可谁给了杨玉环一个交代。

“行、行、行。”唐玄宗随口一答,可第二个字的时候就醒悟了过来,这是兵变,这是剥夺全力,可此时大势已去,他也只能如此,一屁股坐进了车内,一言不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想什么。

“圣上英明,老臣这就去办。”陈玄礼连忙施礼,驾马到了车队之后,立即传令,由探子传达口谕,在几十里外的寺庙里等着的李亨得到之后,率三千精兵北上,他深知父皇已经彷徨,大唐必须要有人带领,不然李家真得完蛋了,便不得不出此下策。

两军就这样分道扬镳,有些凄凉和迷茫,唐玄宗成了那样,李亨心中忐忑,无想自己企盼多年的皇权是这样拿下的,他把杨暄带着,杨暄深知其理,也是大唐驸马,并未怀恨在心,他明白,父亲有这等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便答应极力说服番军共抗安贼。

而在河南的安禄山此时收到一份枯糙的大礼,大唐最高军事指挥官哥舒翰大帅被压到了洛阳,他在城门上迎接,这是他称帝五个月来出城的第三次,以前都是不理朝政,吃喝享乐,见萧条的哥舒翰骑在马上晃晃荡荡,他哈哈一笑,眼睛隐约能看到几丈内的东西。

“哈哈哈,哥老,安某一直想去看哥老,无想哥老前来,别来无恙啊!”安禄山此时已经是三百余斤的大胖子,被四个宫女搀扶着,他硬要一巴掌搂住无力的哥舒翰,差点给压趴下,惹得大将一阵乐呵。

他与哥舒翰算是老相识,都是混血杂胡,一个镇守西北,一个镇守东北,昔日都是一个不服一个,哥舒翰年资老重,不是很瞧得起这个半路杀出的黑马,觉得他是靠花言巧语博得圣上欢心,至于战绩,对于他们从小生长在那的人来说,不足为虑,不然安禄山怎会升得这么快,十几年之内竟然实力超过自己,他很是瞧不起。

哥舒翰却不知道,安禄山的阿谀奉承,花言巧语只是一种手段,商人出生的他本就会这一套,加上后来又是麻痹唐玄宗的,自然做的齐全,在安禄山看来,哥舒翰就是一个固执的小老儿,不会变通,死守一辈子给唐玄宗卖命,可曾记得昔日汉人是怎样欺压我们的,至少安禄山从小忍受着,这也是他反叛的最原始动力,不服!

哥舒翰无脸见人,脸色铁青,走在路上,他想过了很多,自己戎马一生,为大唐效力,也算得上是对得起国家了,只是最后这一仗真不是我本意,现在成了这样,大唐恐怕要变天了,他愁恼不已,可又无办法,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安禄山。

“嗯!崔将军,某封你为潼关兵马使。”安禄山道。崔乾祐立即下马受封,能镇守潼关,可见安禄山对他信任和重视,心中澎湃不已,憋屈了五个月,终于得到赏识。

“哥老,你待如何,是与某共享大业,还是与唐老儿奔赴黄泉。”安禄山直接开门见山,可见对唐王朝的藐视,说的哥舒翰心中猛颤,楞了良久,长叹一声,没有言语,便被安禄山又重重的压住,大笑着跟进了东都洛阳。

不日,安禄山便兵发长安,此时唾手可得,他先命崔乾祐兵留潼关,十天之后,才命其心腹孙孝哲进入长安,并以张通儒为西京留守,崔光远为京兆尹,使安守志率兵驻扎苑内,以监关中诸将。

命孙孝哲对未逃离长安的皇室成员、百官家属进行了血腥的屠杀,先于崇仁坊杀霍国长公主及王妃、驸马,剖其腹,用其心脏祭祀安庆宗。凡是杨国忠、高力士之党及禄山平时所厌恶者皆处死,凡八十三人,“或以铁棓揭其脑盖,流血满街”,使人惨不忍睹。接着又杀皇孙及郡、县主二十余人。

后来,安禄山听说长安百姓乘乱盗窃府库财物,又命在长安大肆搜索三日,翻箱倒柜,不论是府库财物,还是个人私物,一概搜掠殆尽。同时还令府县追查,“铢两之物无不穷治,连引搜捕,支蔓无穷,民间骚然”

安禄山又令搜求玄宗的歌舞、杂技、舞马、犀牛,把搜掠的宫嫔、乐工、骑士以兵仗护送到洛阳,获得梨园弟子数百人,在东都禁苑凝碧宫奏乐,宴会众伪官。

而对于唐玄宗,他发布公文嘲弄:

一朝唐臣一朝汐,一暮老儿一暮亡,大燕接来春冬暖,福施夏秋热心堂。

长安以占,大唐已经名实存亡,安禄山居功自傲,遂“日夜纵酒,专以声色宝贿为事”,不想西出追击,故玄宗“得安行入蜀,太子北行亦无追迫之患”,让他晚年郁郁而终也不失为一种惩罚。

安禄山派其将高嵩持书信、备缯彩赴西北,以诱降河西、陇右将士,但被大震关使郭英乂所擒获,计未成功。郭子仪、李光弼听说潼关失守,玄宗西逃,遂撤兵守井陉,河北大部分郡县再次落入叛军之手。

刚刚好转的战局一下又陷入低谷,大唐皇室岌岌可危,军心动摇,在襄邑的令狐潮听闻长安以破,便立即招兵买马,准备对雍丘软硬兼施,这次要是再破不了,他真的想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