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情长
叛军大营动用了五千人,花了半天的时间扫荡干净,包括营帐,炊具,被褥,甚至是少量的金银珠宝,物资价值万两,张巡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大仗捡了肥羊,当初他可想的是,只要击溃大军就行,别损伤就好,一时有些放松过头,与雷万春、鲁旗,史民等大喝了一通,同时也向那个空椅子上倒了几杯酒。Www.Pinwenba.Com 吧
犒赏三军之后,张巡安排妥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进门,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让他一个精神,随即打了个酒气,与温纯的香气冲在一起,绵绵微妙,让他有些痴迷,眼眸看向床边。
见一位身穿粉色衣裙的少女正在那铺被子,猛然一个转身,俏脸上露出婵红两朵,扭捏着身子,有些惊慌失措的往后一退,差点坐在床上,急忙道:“阿,阿郎。”
“柳娘,怎是你?某被褥脏兮,不堪入目,使不得使不得。”张巡恍然醒悟,急忙跑了过来,他很久没有与一女子单独相处,加上酒性的冲击,他的步伐有些凌乱,最后一急切,竟然扑了过来,要不是柳娘闪的快,就直接将她按在床上。
“阿郎,阿郎,你喝多了,快,奴家给你倒杯水。”柳娘心中砰砰直跳,连忙扶住,小心翼翼的拉到桌椅上,张巡脑子差点懵了,但见白皙的双手给他奉上茶杯,才明白过来,客气道:“使不得使不得,柳娘使不得。”
“阿郎,什么使不得,奴家又未说使得。”柳娘将茶杯递了过去,少女的芳香直冲张巡粗大的鼻孔,在他的气道里横冲直撞,刺激着他细微的嗅觉感官,让他一时痴迷,双手微颤的接了过来。
在碰触的刹那,张巡不知怎么了,突然雄心一胆,双手抓了过去,将一双柔软的妙手抓在掌内,比起那冰冷又坚硬的兵革简直缪之千里,一个天堂,一个地狱,柳娘惊叫一声,连忙松手。
张巡还未反应过来,茶杯尚未拿住,温汤的茶水直接浇到他的大腿上,立即一个起身,本能的一个反应吓的柳娘惊慌失措,连忙拿着香巾擦拭,一时面红耳赤,张巡连忙阻拦,可温柔的小手让他大腿串上一股内火,从大腿根部直接涌上了小腹,胸前一阵激荡,腹部下方犹如蚂蚁过山一般痒痒。
张巡脑子在哪刹那差点失控,他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第一次,他的与夫人婚夜的那晚,当他控制不住的按着她颤抖的娇躯时,当挨上她的身躯时,那种急切又疯狂的感觉瞬间涌来,他为之癫狂。
“不不不,使不得使不得。”张巡反应过来,想抓住她的手不让,一时又不觉得不好,连连后退,可不想身后的凳子挡着,差点又是一个摔倒,弄的茶几落在地上,只听啪的一声,就像是夜间懵懂的开端,那样的惊促,那样的颤动。
“阿郎!”柳娘一把扶住,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张明府今晚身子好像软了一样,不听使唤,怕是喝多了,连忙又扶着坐下,她清秀的面庞红到了脖颈,当靠近张巡火燥的身体时,一股从未接触过的男子气息倾涌而来,那样的霸道,哪样的沉韵。
她不住的心跳一颤,急忙拉开身子,慌张的再次倒上了水,低着头,水倒的很慢,她要等羞涩掩饰过去,方才敢端给张巡,不然生怕又出了事端,直至茶水溢了出来,这才惊慌的放下杯子,擦了又擦。
“阿郎,对不起,奴家不会服侍人,对不起对不起。”柳娘右手托着杯底,左手递了过去,这次她格外小心,刚才擦拭那雄伟的身躯让她的小手指头前还微微的绷着,浑然厚实,不像女子那样柔弱,那粗壮的大腿让她想入非非,一时羞涩难当,心潮汹涌。
“使不得使不得。”舌利口尖的张巡突然就像是才学语的孩儿一样,只会说这三个字,慢慢的接过茶杯,他的大腿还一阵湿热,可上面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柔和,让他忍不住大腿一个抽出,想去再次感受。
“阿郎,可好了些。”柳娘见张巡一饮而尽,急忙接过杯子,问道,说着又倒上了一杯递了过去,这才缓和气氛,柳娘见他沉稳了过来,突然跪了下来,惊的张巡急忙放下茶杯,道:“柳娘这是作甚,快快起来。”
“阿郎不答应奴家,奴家便不起来。”柳娘双眼微红,颤颤巍巍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掉进张巡的心坎上,这可要了他的命,急忙扶住她的娇臂,道:“柳娘何事尽说,某能做的定然答应。”
“昨夜阿郎率军出征,奴家在城上看了一夜,生怕出了事端,后来见阿郎勇挫大军,奴家。奴家慌神的心终于回了来。”说到这里,柳娘羞涩的低了头,道:“奴家便急匆匆的回到房间一看。”
柳娘停住话语,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张巡,让他心神颤动,但见她粉唇一翘,幽怨道:“阿郎平日事忙,想必无暇打扫房间,被褥有些脏乱,可,可!可曾想过奴家,不想奴家来帮忙,那救奴家何用!”
柳娘一抹热泪,呜呜的哭了起来,张巡这算明白了过来,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某救你是理所应当,身为父母官,要是见死不救,枉为人也。
“是吗,那阿郎就想让奴家陷入无情无义当中。”柳娘委屈道,他看到张巡房间乱成一窝,心里刺痛,急忙洗了被褥,换上新的,又换上茶叶,将房子各角擦拭了好几遍,仔仔细细,里里外外,一直忙到刚才,不想被他撞了进来。
“呃,此话怎讲?”张巡一时不明她有何意,不住的暗骂,今儿这是怎么了,眼神不注意瞟到柳娘露出的酥胸,白嫩如豆腐脑的娇躯,让他急忙闪眼,非礼勿视!
“阿郎救了奴家,奴家自是阿郎的人,奴家知道,奴家以脏,不能服侍阿郎,可下人能干的活,奴家一样能干,奴家又不是娇生惯养,怎奈阿郎日夜操劳,奴家不便打扰,不知房内情形,不然就是冒着军纪的危险也要进来擦拭。”
“可如今阿郎还是不让奴家如此,左一个使不得,右一个使不得,把奴家挤到门外,奴家好生凄凉,奴家丧母失父,在奴家心中,只有阿郎一人为亲,若阿郎不让奴家服侍,那奴家还不如死了算了,去下面服侍爹娘也好。”说到最后,柳娘气愤不已,直接一头就要往桌腿上撞,被张巡一把抱住。
粗犷的大手一时变的温和,抱住柔弱的秀发,清秀的头颅,张巡的手碰在了桌子之上也感不到痛,他不曾想此女子如此倔强,当时一直忙于布置,他身为主将,怎能顾忌儿女私情,岂不让大军笑话。
“好好好,柳娘快起来,某答应便是,某答应便是。”张巡急忙回应道,拖住她红润的脸颊,见斑斑泪痕,心中一时怜爱不已,慢慢的将她扶了起来,可谁曾想柳娘跪的急促,双腿已经麻木,在站起的刹那,身子一倾,直接扑进了张巡怀里。
犹如香软的绒棉冲进了宽广的晒板,贴上了那股涌起的燥热,希望烧干她的娇躯,柳娘慌了神,在张巡怀里挣扎两下,酥胸已经麻痒,身子酥软使不上力,张巡控制不住的抱住,可正直的人格立即将他打醒,连忙扶了起来。
“呜呜呜呜。、”柳娘不知怎么了,委屈的哭了出来,自打回来之后,她再怎么想念爹娘,再怎么孤独,都未哭泣,因为她知道,自己要坚强,可此时竟然一股心酸涌上心头,泣不成声。
张巡头大了一圈,连忙问东问西,柳娘扭着娇躯,死活不说,越哭越委屈,她的身子已经站不住,大脑一片空白,只想找个依靠藉慰,张巡勉为其难的抱住了她,这一抱,他的那股火又涌了上来,憋在胸口,即将爆发。
柳娘渐渐停止哭泣,依偎在张巡怀里,似乎想要熟睡,双手搂住他雄伟的身躯,那无法替代的安全感充满整个身心,她此时深深的感受到,这才是她要寻找的男人,这才是她值得爱一生的男人。
“啊!”她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鹿,突然从张巡怀中窜了出来,强忍着酸痛,扭过头道:“对不起,阿郎,奴家身子以脏,对不起,奴家。对不起。”
张巡见她又哭了起来,明白她想起了什么,一股奥火从胸口涌出,喘出一腔浊气,咬着牙,一把搂过她,给她安全,不想她一个柔弱女子在受到欺辱之后,还如此下作的被当成了脏女,他决不允许这样,此时他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刚才在想什么呢。
柳娘感动的呜呜大哭,将所有的泪水涌出,哭给她依靠的男人,直到从窗口吹进一股冷风,她下意识的紧缩身子,蜡烛不知怎么了,突然熄灭,直至天亮都未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