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远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掀开被子,他吓得一个激灵。
卓青远防御式地往后缩了一下,然后才看清是彭玉玲站在跟前
“你怎么进来的?”他很纳闷彭玉玲是如何进屋的。
“你怎么会在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是你开的?”
“对啊!我开给郝书莉的,你怎么会在这个屋?”
“郝书莉昨天晚上喝多了,在我屋睡着了。我没地方去,碰巧发现这屋的房卡。”
彭玉玲听卓青远说完,随即就笑了。
真是虚惊一场,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在彭玉玲看来是天意,可在卓青远这里,他可是做出很大的牺牲的。
来市区之前,先是故意放空自己,如果不是昨晚没有状态,郝书莉就是再喝多一点,自己也压不住火。
卓青远穿衣服的间隙,彭玉玲又去隔壁叫郝书莉。隔着一堵墙,卓青远亦能清楚地听到郝书莉哀怨地叫声。
“别怪我啊,我没有食言。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抓住啊!”
卓青远站在隔壁房间的门口,伸头向里面看着。他知道郝书莉光着身子,他还不确认对方是否已经穿上衣服。
“谁说我没抓住,是你故意不起来,害的我睡着了,这次不能算。”
“昨天晚上我们是怎么约定的?我说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亲口答应的,你要是反悔我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卓总你耍赖。”
“不是我耍赖,愿赌服输。当初下赌注的时候我可一点没犹豫,一口唾沫一个钉,昨天晚上是不是这么说的?”
“那我的衣服是谁脱的?”
“饶你的,我还抓了两把,挺软的。”卓青远坏笑着回道。
“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你不会匡我吧?”郝书莉说着便扯开被子,自己用手捏了捏。
彭玉玲尴尬地站在一边,脸红得像个萝卜。她一回头,房门口的卓青远却不见了。
彭玉玲只好阻止郝书莉,让她说话算话,不能食言,郝书莉只好作罢。
事情已然如此,郝书莉心里不服,嘴上还是止不住地怪罪卓青远耍赖。
卓青远见郝书莉掀了被子,扭头就离开,下楼去找吃的。
吃完早饭,卓青远要去陵西,彭玉玲和郝书莉还有事要办,就没有跟去。
去陵西的路上,卓青远重新打电话给夏志新。他先问了些石材厂的情况,然后又问夏志新有没有去找过刘芸?
夏志新并没有去打听过,他去过几次陵西,都是忙着项目的事,根本没时间。他还告诉卓青远,卓庄村的石材厂已经正常运转,并且新增了工人。在接上彭总的项目后,石材厂的业务已经趋于稳定。
陵西是林阳的下辖县,从地图上看,陵西与郡安两个县城,分别分布在林阳市的左右两侧。
到陵西县城后,卓青远才发觉,除去沿海地区,全国的县城都差不多,交通不发达就更显得贫困和落后。
卓青远先找个地方停车,然后他顺着街道转转。走过大半个街道,他才在路边向找个年长的老人问路,打听陵西轧钢厂的位置。
经过几番打听,卓青远大致摸清楚轧钢厂的位置。他又重新去开车,兜转一圈来到所谓的陵西轧钢厂。
轧钢厂早已经破败,唯一能证明此处是轧钢厂的标志,就是那几根还没有倒塌的大烟囱。
看着眼前的一切,卓青远又陷入迷茫,他像一个无头苍蝇似的,在附近瞎转悠。
卓青远从附近居民的口中得知,轧钢厂早就倒闭,工人早已下岗失业自己谋生。
当他向居民问起刘芸老公时,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卓青远只能退而求其次,继续打听轧钢厂出事故,截肢的那位工人,人家根本不知道。
卓青远再这样找下去,有点像大海捞针一样。一直磨蹭到下午,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问到,只好又空手而归回到市里。
快到市区时,卓青远又调转车头,摸黑回到高家湾。
昨天晚上的前车之鉴,仍让他心有余悸,他怕郝书莉再杀个回马枪。
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第二天一早,卓青远又马不停蹄地前往金田村。肥水不流外人田,劳务公司的事,还得交给金建祥来操作。
“怎么你自己来的,小梅呢?”
“我自己来说明事大。”
金建成一听,心里一惊,他以为卓青远和小梅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了?你们俩闹别扭了?”
“我们俩要是闹别扭,是她回来,不是我来?”
“那大事是什么大事?”
“要人。”
卓青远一边说一边打电话,没多会,金建祥就急匆匆地跑过来。
卓青远像开会一样,把建筑公司接到项目和需要工人的事情说了。按照他和彭玉玲商议的结果,需要组建一个劳务公司,要保证他们两个公司的用工人员和质量。
金建祥话不多,却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卓青远交待的事情,他从来不在言语上趋炎附势。几个来回下来,卓青远已经能掌握他的这种性格。
金建祥只是一个点头应允,卓青远心里已经有底。
中午,金建祥留请吃饭,卓青远也不拒绝。他没走,是因为他还有些私房话要说。
至于是什么样的私房话?那是他和金建祥之间的秘密约定。卓青远能丢给他这样一个大礼包,自然得有物有所值的特价交换。
至于他们在密谋什么?那些都是后话。
相关劳务公司的事情,卓青远和金建祥一直商量到天黑。
卓青远再次摸黑回到高家湾,刚到家,他又接到楚平山的电话。
楚平山告诉他,调查记者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这件事虽然不是刑事案件,无需他们公安局插手,可他听说之后,还是感到非常愤慨的。
最后楚平山还交待,让卓青远给程立凯打声招呼,让他在暗中给调查记者提供些便利和保护。
既然楚平山亲自出面打招呼,卓青远一点都不敢怠慢。
他刚打开的屋门又锁上,扭头又上车去县城。
刘怀军的势力在县城盘根错节,这次是个机会,如果能拔出萝卜带出泥,顺带挖出条大蛇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