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自珍:“不必忧惧,绿队消耗甚大,下半场拖也能拖死她们。”
薛曲这会也看不惯卢自珍摆烂的态度,“机会也得自己抓住,天上能掉下来吗!”
几个大将军领兵作战的风格不一,连带着出的主意也是千差万别。
咸鱼摆烂的卢自珍,差点遭到薛曲范成达的围攻。
吴越没法调停,因为他在这方面实在没多少建树。
范成明要求不高,对陈灵芝道:“打的如何不重要,别受伤。”
俞丽华:“二郎说的对,你的身子最重要。”
范静仪范彝齐声道:“二婶是最棒的。”
全永思担忧,“娘子,你还行吗?”
相如莲花咬牙切齿,“你不用管。”“恶狠狠”地看着对面,刚才有一个穿绿衣裳的一直挡她的球路,化成灰都认识。
徐昭然深情款款道:“三娘,我相信你!”
段晓棠抽出扇子,隔着围栏给白秀然扇风。“不用听他们的话,球场瞬息万变,干就完了!”
白秀然被各种声音扰乱的心绪忽然安静下来。
段晓棠:“相信你自己。”
白秀然重重地点头,“你说的对!”转身去召集队员做下半场的安排。
心中默默记下一条,下次把候场区和观众席隔远一点,免得什么人都来指手画脚。
徐昭然怅然若失,“不支点招吗?”
段晓棠:“秀然是成年人,可以自己做决定。”
转头思量一番,没说错,白秀然成年了。
对面绿队的候场区同样如此,外头围着一圈人,不乏北衙的统军,和曾经征战沙场的勋贵。
两边的人物池子都不深,可做的变化不多。
白秀然先好言好语将几个体力耗尽劝下,把替补提上来,既然参与,当然要露露脸,也是一股生力军,劝几个尚有余力的再坚持半场。
临到开场前,薛留大踏步过来,“将军……”
段晓棠冲着白秀然招手喊道:“秀然,过来!”
白秀然依言靠近。
段晓棠:“说吧!”
薛留:“绿队换下六个人,余下的五人中,能尽半力不足三人。”绿队前期的消耗,远比红队大。
“下半场的方案争论不休,尚未确定。”
薛留留不到最后一刻,只能先回来报信。
白秀然点点头,“知道了,多谢!”
段晓棠派薛留去打探消息,从前在山上,回来又多在营中,先前位卑职低连南衙点卯都不去,外头认识他的人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徐家举办马球赛,边边角角都要用到徐家的仆役,白秀然若真起了心思,想打听不难,但不够“光明正大”。
但“家属”主动去打听,场外支持,就显得正当多了。
薛曲看向身边一个脸生的,审问道:“哪个衙署的?”别出了“奸细”。
脸生的连忙辩解,“薛大将军,我是右监门卫的。”自己人,别误伤。
旁边人立刻帮忙辩解,“他的确是右监门卫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但他爹是右羽林军的。”
薛曲撂下一句,“知道怎么做了吧!”
旁边人附和,“知道,知道。”开赛前绝不让人跑脱,虽然他们也不知道红队下半场如何安排。
锣声一响,下半场开始。
顾盼儿和张法音等人坐在一处,场上激烈交锋,落在眼中,却未落入心头。
柳琬,字少琰,族中行十一,河东柳氏现任家主的侄子。
柳琬回河东任职,但柳家尚有人留在长安,听说是他的堂兄,关系很是亲密。
顾盼儿曾戴上幂篱偷偷站在远处见过柳琬,比前些年长高了,随着时间的沉淀,风采更胜往昔。
顾盼儿将他的容貌刻在心底,想到一处五官就在刚被接回家的顾小玉脸上同样的位置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