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得出结论,两人只五六分相似。
顾小玉一团孩气,两颊肉嘟嘟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好看的人总是相像,似乎说的过去?
但顾盼儿不敢赌,孩子的成长仿佛变戏法,谁知道往后会往哪个方向长。
一旦东窗事发,哪怕有“滴血认亲”做底牌,柳琬真要不讲理,她抢不过他。
只怪当初色迷心窍,挑了一个“硬茬子”。
顾嘉良只是国子监的小官,舅家心向她,但在世家阀阅面前并无一争之力。
连看热闹的人摸着良心也会说,比起留在亲娘身边,顾小玉认祖归宗前程更远大,那可是河东柳氏,天下闻名的世家。
说得难听些,顾嘉良一走,顾家连个支撑门楣的人都没有,和破落户有什么区别。
顾盼儿若是个男儿身,恨不得替顾嘉良顾小玉去争上一回。
如今能想的,也就是多结几份善缘,往后能多个说话的人。
柳三郎不知愁,靠在秦本柔的身边,乐呵呵道:“娘,你看,白三姐姐又进球了!”
秦本柔:“娘看见了!”
顾盼儿调整好表情,柔声道:“三郎,以后也可以打马球。”
柳三郎:“现在就想打。”
秦本柔:“你先把骑马学会吧!”
柳三郎:“二哥说,要我长到马高,才能学骑马!”
秦本柔不能直说次子哄人,“你爹的马怀了小马驹,往后看你俩合不合适。”也到了可以学骑马的年纪。
柳三郎高兴道:“好耶,我要小马驹,我天天去给它喂水喂草料。”
下半场开始,观众不再局限于帷帐内,各自寻相熟的聚在场边看球。
段晓棠连马球规则都是现学的,只能看懂运球过人射门。
祝明月见绿队在场上齐头并进的三骑,一起向红方压过去,感慨道:“红队的机会来啦!”
段晓棠尚未看出绿队的颓势,“祝总,你何时懂马球了,怎么看出来的?”
祝明月:“我不懂球,但懂人。”
白秀然强势,红队队员哪怕诰命比她高,依然服从指挥。她不听场外的干扰,有她在前头挡着,手下人自然也不会听。
所以红队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指挥的声音。
绿队的裘彦慧未必有这份信心和底气,导致整支队伍不能拧成一股绳。
绿队一边在场外“指挥”的人,真以为是在帮忙吗?
祝明月:“赛场如战场,最忌令出多头。”
绿队稍后的颓势,是所有人早就预料到的。
段晓棠想明白道理,可以事后诸葛亮,但千万别事中瞎指挥。
很多选手第一次下场,理所当然地会信任有经验的家里人。但个人和团队的利益未必能完全一致。
开赛一会,林婉婉扶着相如莲花一块回来。
靳梅英连忙站起来,露出一张空椅子,热情道:“我们的大功臣,快过来坐下。”
相如莲花一副柔弱模样,苦笑一声,“是我这身子不中用。”
林婉婉仿佛又见到从前娇娇怯怯、温温柔柔的相娘子,如果忽略她先前在马球场上英勇挥舞马球杖模样的话。
如果不是段晓棠漏了口风,林婉婉都不知道相如莲花深藏不露,白秀然从哪儿把人挖出来的。
白秀然如果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会回答一句,缘分呐。
她和相如莲花并不相熟,交际场合面没照过两回,话更没说过两句。
是陈灵芝推荐的人,她们的丈夫同在一卫,范成明又是一个八卦的,知道的底细比旁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