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之死
“什么,快说!”安庆绪这次是铁了心要夺皇位,也不管什么伦理道德,他们也不讲这么一套,不然岂有安史之乱耳?
“殿下,臣见李猪儿也屡遭打骂,今日差焖入池中不出,要是有他内应,足以成事。Www.Pinwenba.Com 吧”严庄道。
“好,那快把李猪儿叫来啊。”安庆绪急切道。
“是!”严庄下了去,立即派人到宫里传话,此时的李猪儿正用盆子将里面的水端出来,累的大口喘息,他知道,安禄山是个善变的小人,说是给自己洗池的机会,说不定等会头脑一变,又要来泡澡,见自己在这破坏,又是一顿毒打,他再也受不了了,想到这里,泪流满面。
这时,一个小太监来到他身边,并侧耳相传,听闻是严庄叫他,立即精神了起来,平日里两人虽是可怜人,可很少交往,毕竟这是宫里规矩,皇上身边的宦官不能与朝廷大臣交谈,这犯了蓄谋的大罪。
严庄怎会不知,可这次听闻还很急切,便放下盆子,让小太监洗刷,他擦擦手臂上的水,一道道靑痕,显露出来,有些还未好,他离安禄山最近,不可能身有防护,所以每次毒打,都是实打实的承受,为了苟活,也只能咬着牙忍着。
李猪儿不敢耽搁,立即出宫,在掩护下,来到了晋王府,说句实话,安禄山的眼线并不多,换句话说,连身边的李猪儿都尚且如此毒打,谁愿意为他效命,安禄山肥胖之极,每次穿裤子都要李猪儿用脑门顶着大肚子才能提的上,就这般服侍,见不得好不说,还如此对待,谁不会心寒。
李猪儿到后,见房间里只有严庄与安庆绪两人,并且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好似这次他是‘猪脚’一样,待行礼完毕,安庆绪让李猪儿坐下,三人端上茶点,烤着暖炉,慢慢聊了起来。
李猪儿受宠若惊,终于有人把自己当人看了,可他心中忐忑,怎么坐的安宁,见如此,严庄道:“李总监,今日之举你我二人也见了。”
说着,两人不住的一叹,这又有何办法,严庄提点过后,便开门见山道:“李总监,你受得了这番毒打吗,你看看,皇上登基一年,我们伤痕累累,只怕是来年打的更凶,命不久矣啊!”
这话说到了李猪儿心坎上,老泪纵横,可又有啥办法,难道还能反了不成,这就是命啊,便道:“严大人有话直说,既然冒着杀头之罪前来,就是一条路上的人了。”
“好!”见李猪儿识时务,严庄不由高兴,一拍他的肩膀,痛的龇牙咧嘴,又瞄了安庆绪这个脓包,他早就被严庄洗脑了,此时唯命是从。
“如今河南危矣,父皇日日酒色,只怕是会将半壁江山拱手送与唐人,那我们将遗臭万年,如今,为了大燕国的前途,某决不能让妇人蛊惑,李总监,为今之计,只能先下手为强,暗杀段氏。”安庆绪很是含蓄的道。
“那皇上日夜陪伴,如何杀的了。”李猪儿的心也铁了下来,严大人说的对,若是再让他当皇帝,自己还有活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拼了。
“那就要看李总监的能力了,待某登上皇位之后,宫内之事,全有李总监做主,待天下安定之后,某以藩王待之。”安庆绪说的气宇轩昂,貌似这天下非他莫属,给予了李猪儿极大的信心,要知道,这位晋王平日里比自己还优柔寡断,此时如此坚定,只怕是早有蓄谋,定然可拼。
李猪儿的心安定下来之后,便站起身,双膝下跪,坚决道:“请皇上放心,臣一定打点一切,决不让妖妇有苟活之日。”
“哈哈,好!”安庆绪得意道,他的身心轻飘飘的,这些话都是严庄教他说的,可此时才发现,这些话是多麽的重要,不禁对严庄高看了一眼。
便设宴一番,三人共同饮酒,李猪儿不敢喝,他还要服侍安禄山,肉饭过后,便匆匆回宫,此时安禄山正在与段妃商谈立太子之事,安禄山对庆恩是宠爱有加,可还不会迂腐到将不稳的天下交付与小孩与妇人之手,只是一旁映衬,心里还是得立安庆绪,可此子柔弱,难成大事啊。
别看他时常性情暴躁,毒打官吏,可心里明白,这帮兔崽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就像是曾经自己对唐明皇一样,若不严厉点,只怕是管不住,他又身行不变,难以控制全局,才出此下策。
安禄山,机智灵敏,除了政治头脑不如李隆基,其余胜似犹之,不然怎会屡次躲过危机,隐藏至今,一统天下,他是一个枭雄,只怪做事做绝,命不久矣。
李猪儿回来之后,继续干他的工作,只求安禄山别叫他,他正思考着怎么杀了他,安禄山生性多疑,他睡觉前的床头都放着一把宝剑护身,必须先把这剑拿下来,才能刺杀,不然以他虽然肥胖但骁勇的身躯,抵挡两下是足够的,一旦时间拖延,谁都逃不了干系。
这种事情,自古都有发生,他也听了不少,基本的环节也的明白,便见安禄山正月初五犒赏百官,继续为大燕国效力,喝的烂醉如泥,在扶到床上的时候,顺手就拿走了侧面的挂剑。
这一夜,安庆绪急匆匆的入宫,正巧遇到着急的御史大夫严庄严大人,两人一个比一个忧国,似是发生了大事,一谈之下,更是着急,快速的往宫内赶去,李猪儿正在殿外守护,见两人前来,问了几句缘由。
一听是国家大事,先是以皇上入睡为由不见,后又被晋王极力要求之下,才答应去见皇上,此事急切,容不得半点耽搁,守卫见此,不住轻叹,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扰这位暴君睡觉,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他们都竖着耳朵听声音,惨叫声等会就不绝于耳。
安庆绪来到房门外,将两侧的护卫急宫女支走,从袖筒里拿出一份奏章,奏章比平日里的大些,李猪儿接过后,揣进了怀里,从下面可看到,奏章之下,竟然有把匕首,李猪儿悄悄的开门而入。
他没叫醒安禄山,慢慢的来到床前,今夜没有段妃的陪伴,他一个入睡,鼾声大振,似是酒又喝多了,李猪儿一咬牙,二话不说,直接一刀捅进了安禄山肥硕的肚子里,怒恨的眼光爆射,猛的一拉,直接划出一道一尺长的口子。
安禄山猛然惊醒,只感到肚子刺痛,脑子发懵,一见血染床被,肠子掉到了地上,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急忙一把要抓脑后的宝剑,两下之后,已无力气,宝剑早被李猪儿藏入床下。
他自知命不久矣,厉声大骂:“狗贼严庄!”便叫不出声来,李猪儿残忍的笑着,面前全是安禄山的血,见他长大嘴巴临死的挣扎,痛快不已,没想到你还有今日,他立即用被子把安禄山包裹住,擦了擦手中的血,走了出去。
安禄山看着床顶的花絮,眼睛睁的多大,就是发不出声来,大脑意识开始减弱,他知道是严庄的手段,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防备着,终究逃不过这一劫,临死前,竟然流下一行清泪,不知是在愧责一生所犯的错还是悔之晚矣。
一代枭雄,昔日北方的霸主,如今称雄天下的雄武皇帝,燕国的缔造者,历史上的一页小舟,就此飘零,无论谁人更替,历史的脚步会一直走下去。
历史,只对人类而言,对于大自然,这些都是自然而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无论你做了什么,公道自在人心!